。哈哈哈哈哈!这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记得老师说过: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就是变成傻子的人,因为从你傻的那一刻起,你就得到了于烦恼的特赦权。你可以笑了,这是世界上最无忧无虑的笑。
凌晨的时候,钱宁做了一个让他失魂落魄的梦。他梦见,毕业了。好多同学都满怀踌躇的背着行囊或赶往名校,或奔赴大城市去的尽情游玩,只有自己郁闷的坐在那个空无一人的教室里,看着午后的阳光,期盼着有个人能陪自己一起度过寂寞余生。
梦中,钱宁还看见了家里的那片晴朗的无以复加的蓝天。但那蓝天,从未那么高,那么远,那么蓝,那么静。
一切都是寂静无声的,自己踱步在蓝天下,看着大到漫无边际的校园,根本毫无抵抗能力地被惆怅、孤独、抑郁、绝望慢慢地吞噬着。
看着看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醒了。梦醒的时候,发现枕头上有几点湿润。然后到了现在又笑了。
钱宁的笑愈发得恍惚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片浓雾似地倦意也越来越厚地笼盖了他的全身。大脑开始昏沉沉得拒绝思考,拒绝工作。
睡吧,睡吧……
正在钱宁已经保持不住坐姿,脑袋止不住地往下垂的时候,坐在旁边一直沉默着的少爷突然开口了:“钱猪。哎。叫你呢!还是叫你猪宁好?别睡了!”
钱宁赶快抬起头,抱着想杀死少爷的心,瞪着布满红丝的兔子眼睛,毫无思绪的应答了一声:“嗯?干吗?”
“说话不会先叫声老公吗!!!没大没小的!”少爷愤怒的用脚狠踹了一下钱宁的腿,“别他妈的睡了!昨天晚上给你操舒服了是不是?母猪!”
钱宁被他踢得一下整个瘫贴在了车门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泥似的从车门上滑脱了下来。哎……你踹我是不是得给我点儿补偿?突然想吃炸鱼丸啊……
钱宁振奋了一下神,勉强开口的问:“嘛事儿?老公?”
这个“嘛事儿”本来不是钱宁脑海里的固有辞汇,但是到了天津,人人都在说“嘛事儿”,于是,他也改成了用这句话来提问。
少爷哼了一下:“哼,我问你。你爱不爱我?”
“啊???”钱宁的嘴一下就张得能塞进去个桔子了。
少爷挺不耐烦的转头瞥了一眼钱宁:“你爱不爱我!”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钱宁大脑虽然很呆滞,但他知道傻逼是需要人来骗的,于是他非常肯定地说:“爱啊!怎么能不爱?你那么……那么的优秀。”
“你爱我就只是因为我优秀吗?”少爷有点儿失望地说着。好像他优秀这件事儿本来就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钱宁的眼皮一下就失望的沉了下来。您……您还真是能把“不要脸”这种做法演绎到极致……但想归想,该应承的还得好好应承,于是,钱宁吐字不清的说:“啊……那个啊。呵呵呵。您优点那么多,我说一年都说不清楚啊(其实心里想着的是:你的罪恶那么多,简直就是罄竹难书,秦始皇坑儒都没你残忍,你到底让我从哪一条罪开始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