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气得一推钱宁:“滚!你个小没良心的!还算计我起来了!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说完转身就要走。
钱宁追着他说:“哎哎!你考虑考虑,哥!我能豁得出去的!”
子头都不回的说:“滚!你豁得出去我还豁不出去呢!去去去,干活儿去!”
钱宁刚刚转身,就看见那边好像来过的一个客人对着他在招手:“哎,帅哥,过来一下。”
钱宁赶快走了过去。那客人用手指夹着二百元塞进了钱宁的口袋里:“陪我喝一会儿,我太寂寞了,想找个人聊天。”
钱宁赶快坐了下来,那个客人倒是没对他动手动脚,甚至连摸都没摸他一下。他只是情绪很低沉的自己慢慢的喝着啤酒。
钱宁看着他的脸,真的是似曾相识,但还有点儿想不起来,于是钱宁问:“呃……我怎么看您这么眼熟?”
客人笑着看了看他:“这孩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不就是那天的那个水手吗?你忘了?你被一个老外叫走之前的那个水手。”
“哦哦哦!是您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钱宁笑了,那个很瘦的水手也笑了。
钱宁还想起来了他的职业:“您是……大管轮是不是?”
客人说:“嗯。是,你这几天怎么没来?”
钱宁尴尬的静默了。客人一看他这样,赶快说:“哦,不谈这个了,谈点儿别的,呵呵,我就是问问,你别介意啊。”
钱宁笑了:“哪会呢?呵呵,您这几天不出海了?”
客人说:“嗯,不出去了,这几天考核业务呢,天天在家里复习,准备考试,跟我父母住一起。特别枯燥的生活。虽然外面一个月也能赚个一万六、七千的,但是还是买不起房子和车。还得省吃俭用生活,我爸爸又重病在身,家里也没有个兄弟姐妹,都得靠我一个人,很愁苦。”
钱宁也无奈了,愁苦是中国人的通病,吸人血的贪官都愁苦,就别说是普通人了。
沉默了半分钟,钱宁赶快岔开了话题:“啊,您在海上的工作一定挺有趣的吧?”
那客人微微一笑的说:“其实挺艰苦的。风浪大的时候我们都得把自己绑在船上吃饭,盘子碗,啤酒瓶什么的都放不住,到处乱滚。有一回,起飓风,一个外国的船在我们的船前面,我们呼叫他让他停下来,回岸避风,结果他们不听,依然往钻井那边开。后来沉了。”
钱宁脱口而出:“啊……就这么的喂王八了?”
“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客人笑得要死要活的,“你小子,太有意思了,你长得那么招人爱,还会说笑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