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参观。
不用参观我都知道是个什么画风。
不就是那什么……嘿嘿嘿的画风吗。
我有点想走了,但是我又有点想留下。三年没见了都,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念他嘿嘿嘿啪啪啪的画风,当然啦,顺理成章的,也有点想念嘿嘿嘿啪啪啪。
不过我有点发憷。真的。他这波涛汹涌的爱吧来得有点蹊跷,我有点害怕,这人你说,要是个病娇啥的,要是个蛇病啥的,要是个……反正就那种对人身安全有害的,啥玩意儿,那可怎么办。
我一没吭声,郑哲也不着急,就这么坐那老板椅上笑,笑得只露一点点牙齿,嘴唇水润润的,我瞅着都觉得他是不是涂了什么唇膏。
到底我还是同意了,特别正经,特别客气地说:“麻烦您了。”
他领着我先绕着面试的地方走了两圈,和我说了一通这是什么沙发用的什么材料,说了这是什么盆栽有什么好的寓意,特别从从容容,就溜溜达达地把我弄进了里间,进门前还笑着用下颔点了点门口的挂钩,说:“屋子里温度高,要是觉得热,外套可以放这儿。”
还脱外套?脱了才好嘿嘿嘿是吗?我是不是傻?
参观个办公室最多也就二十来分钟,脱了外套,指不定就要再加半把个小时那可不成,家里还有那么多游戏等我去宠幸,而一旦和郑哲搅合到一起,别的都不说,至少时间会变少。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和郑哲好像也就是连熟悉一点的炮友都说不上的关系。就这么直接认为我们会在一起,好像又太狂妄了点?
我还是把大衣脱下来挂到了门口,跟着郑哲进去了。
好像也没什么诱惑。完全没有干柴烈火一点就燃的激情,内间的陈设也没有特别色欲的点。
就是一个普通的休息室,比外面更舒服一些的又宽又长的沙发,比外面居家柔和一些的桌椅,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放着一些五花八门的书籍,多是武侠、悬疑小说、科普文,还有一些历史书和古文,看上去都是他常看的书。
有点……古怪。
参观书架这种行为实在太涉及隐私了。就像在偷窥另一个大脑。这不是我的本意,实际上,就我个人的意愿来说,我是不太情愿和郑哲扯上关系的。
也不是距离过于遥远,地位差距过大这些原因。这是原因,但绝对不是主要的原因,不是我对他敬而远之的真正理由。我不想和郑哲扯上关系,主要是因为他让我感到违和。
自始至终都是这样,他给我的极其微妙的违和感一直挥之不去,越是接触就越是强烈。在那栋破旧的老式公寓,我觉得他应该住豪宅开名车;可当我在一个国际性的公司里面见他之后,又觉得……我不知道,但豪宅名车和他也不相称。
“在想什么?”郑哲的声音从我身侧响起。
我想也没想,顺口说:“在想你最喜欢哪本。”
郑哲就笑:“你找不到的。我最喜欢的书不在书架上。”
“这么宝贵?”我有些惊奇,忍不住想问是什么书,但话到临头又强行咽了下去。
讨论这样的话题对我们来说好像太温暖和谙熟了。
可不讨论好像也没什么事做。
我们俩当然,主要是我傻乎乎地在书架前面站了有五六分钟,还是我率先撑不下去,投降一般扭过头,正对上郑哲投向我的目光。
他不知看了我多久。白炽灯下,那双静默的瞳孔里反光透亮。
像两滴星星,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