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之间,年长的那位总是处变不惊、化险为夷,无一例外,“扔的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萧祁不敢吱声,捉摸不透井傅伯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你是真打算走?留我一个人?”
萧祁吞咽口水,面露怯色,“你身边也不缺人…少我一个…”
话还未说完,井傅伯伸手揽住萧祁的腰,嘴唇凑到他脖子上亲吻,“少你一个怎么?”
“少我一个…”呼吸变得急促难耐,全身如同千万只蚂蚁在游走,痒的一句话都说不清楚,“我….”井傅伯呼出的气息炙热,燥的萧祁轻喘。
“少你一个…”舌头顺着脖颈一路向上,咬着萧祁的耳垂舔过内耳。井傅伯补全了这句话,“这屋子….我就不回来了。”
萧祁带着最后一丝理智,咬着牙根,“谁知道你还有没有别的屋子…”
轻哼嗤笑,井傅伯加重唇齿间的力道,咬着萧祁像是在惩罚这句话毫无意义,亦或者取悦讨好,让萧祁安心。
萧祁吞咽口水,仰起脖子伸手揽住井傅伯的后背,整个身体向沙发后方靠去。井傅伯顺势依偎,脸颊蹭在萧祁的脖颈之间,“现在轮到我靠着你了。”
…以后你生病了,我也这么让你靠着。
萧祁愣愣看着天花板,情绪一时间难以自控。
他…还记得。当年生病辗转的夜晚,萧祁随口说出的话,井傅伯…居然还记得。
缓缓闭上眼睛,井傅伯轻咳几声,“你这样难受吗?”
萧祁摇摇头,“你休息一会儿吧。”
在沙发上坐了没多久,萧祁伸手轻抚他的额头。井傅伯有些发烧,“井叔,要不去床上躺着。”
“嗯。”鼻息闷哼,井傅伯没有睁开眼睛。萧祁扶着他站起来,伸手揽住井傅伯的腰,“你慢点。”
躺在床上,井傅伯使坏翻身将萧祁带倒,压在床上,“要不先试试这床是不是像介绍的一样结实?”
原先的那张床,带着萧祁诸多不愿想起的回忆,太过刺骨以至于始终无法忘记。井傅伯洞察他的心思,时间点选的称不上妙哉,却也恰如其分。
“我给你弄点吃的吧。”萧祁将手臂架在两人身体之间,看着井傅伯的眼睛,低声补了一句,“你想吃什么?”
“你?”井傅伯玩笑以对,身子却向一侧闪了闪,当真不舒服也不便逞强。
萧祁从床上站起来,整理衣服之后将被子盖在井傅伯身上,“屋里没什么吃的,我这几天都没做饭,要不给你煮点粥?”
“好。”井傅伯翻了个身闭目养神,拉着萧祁的手轻轻揉捏。
锅里的白粥噗噗作响,萧祁看着出神。他与井傅伯之间的纠葛持续了这些年,离开了又走不掉,回到这屋子心中始终带着不甘与怨念。井傅伯躺在床上,萧祁想到他虚弱的神情,炙热的体温…
这就是生活,怨不了任何人,从最初看到井傅伯的那一刻开始,从认识不久就心动不已开始,机缘皆有定数。
也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吃了东西,洗了澡,井傅伯沉沉的睡去。萧祁坐在卧室的椅子上久久发呆,心中形成挥之不去的漩涡,无数情绪此起彼伏,争前恐后的占据主导。风暴中心却是无可比拟的宁静,就像躺在床上的井傅伯,呼吸匀称,与世无争。
萧祁忍不住轻笑,就算井傅伯身边有再多的人、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