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昼夜颠倒对於我们来说已经是非常的常见了,所以没有一个人把困意放在心上。再难过也要用渴望金钱的意志来坚挺住身体,有时候甚至是两个昼夜连轴转的。机器都会生病,何况是肉做的我们。哎。我们在浊流中漂泊着,冰冷的、昏暗的、危机四伏的日子,让我们每个人都看不见光明,一些人因此失去对生活的信心,从而胡作非为,惹出大祸以後监狱里面啃窝窝头。
朴老大这边的人一到齐,朴老大就严肃的端坐在沙发上用汉语跟我们简短的说明了一下今天的行动。徐英伦承包了一个楼盘的开发,但是楼盘所属地区的搬迁户并不会乖乖的搬走,他们需要的是跟开发商尽量的讨要最多的利益。
你明明给他2套房子,他非得集中全家老小死赖着不走的要上3套,或者4套,有时候从来没人居住的仓房都要好好的翻修,哪怕是雇人来住,他也不会放弃用平方换楼房的难得的机会,也许这个机会对他来说是一辈子里唯一一次。
这家要到了房子,那家就看着心急,於是紧紧的跟着效仿,又有人抓紧时间用废旧的砖头和劣质的水泥使劲的在院子周围盖房,一切为了自己的利益,都是为了自己。
现在这个搬迁地上的居民基本没有一户走的。
而且,有一个非常牛逼、非常有钱的人买下了这里将近三分之一的房子,那个人徐英伦认识,但是跟他严重的谈不来,明面上又不好跟他争斗,所以这种事,就得暗着玩阴的。
来年解冻的时候就是开始破土动工的的时候,盖完了楼房就开始卖。
做买卖尤其是搞房地产的尤其注重时间,俗话说的好:一寸光阴一寸金,徐英伦自然要在金子丢失之前尽快的解决麻烦。
朴老大介绍完基本情况以後就把发言权交给了徐英伦。
徐英伦冷着那张很男人的脸,高高的身体潇洒的坐在沙发里,一边悠悠的抽着一根烟,一边很随意的看着我们的说:“今天就是让你们去砸房子,最好别伤人,但是有人拦着就用力的给我打,留口气就行。都听好了,所有搬迁范围内住家的玻璃窗,门板都给我砸了,电线能拽的都拽出来,确保他们基本的生活条件水电气的满足不了,而且每家的人都要给我撵出去,一个炉子里面扔一个打火机,砸完旁边有车接你们。统一去统一回来。哪位叫李小宇?”
李小宇稳健的向前迈了一步,极其恭敬的对徐英伦弯腰鞠躬:“徐总,我叫李小宇。”
“嗯。听朴兄说你是这些人里面最能干最有头脑的一个,你晚上带人给我去把地图上做了圆圈的房子都给我烧落架了。能做的干净利落吗?”徐英伦毫无表情变化的看着李小宇。
“能!您放心!”李小宇也没有什麽表情的斩钉截铁的回答着。
“好。朴兄,我这里嘱咐完了。兄弟们的酬劳绝对是丰厚的。”徐英伦把手里的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哎!不好不好,您资金已经给了我那麽多了,我从我这里分给手下就可以了。”朴老大走着形式的客气着。
“呵呵,您别退让了,兄弟们给我立下汗马功劳,报酬必须我给。兄弟们现在就到餐厅吃饭吧,一切都拜托您了。”徐英伦嘴角噙笑的看着朴老大。
朴老大客气的对他说:“没问题,徐兄就等着听好消息吧。”说完站起来对我们说:“都听清楚没有?”
“清楚了!”屋子里的兄弟们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好!下去吃饭,车里发家夥(工具)。徐兄,哥哥,我走了。”朴老大对着两人又是一阵寒暄。
李小宇转身领着我们沈默的下了楼,一个站在门口的猛男把我们领到了下面的餐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