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里荡漾着黑色的波涛,那是死神的海,海里藏着所有逝去的灵魂,波涛悄悄的飘着,缓缓的游着,路过每一个死亡的生命都要把它吸入自己的身体。
寒夜更加的寒冷,裹紧大衣,擦着死亡的身边继续行进。
回到了配货栈,我就钻进了后面简陋的铺着便宜绿色军被的寝室里,衣服都没脱的就睡下了。睡的好沈好香。
李小宇是我到了的第二天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也是晃晃荡荡、眼不想抬,嘴不想张的,他只是简单的和我说了一声:“凌骥,给我泡泡脚”就一头的扎在了床上,我把水拿回来的时候他也睡着了。
于是,我就给他洗了洗脚,把他顺到了床上,给他盖了盖被,我就开始整理衣服准备下一次的长途跋涉了。
我们是草原上奔跑的一群草食动物,即使有同伴在肉食动物尖利的爪牙下被咬断脖子和拉开肚肠,我们也要安然处之,那一汪汪血腥的鲜血是必须看惯的东西,没有它们的死亡,就没有我们的生存。
面对死亡,我们泰然,没有渴望,也没有拒绝,一切是自然的,自然也是一切的。但愿明天的朝阳能在我的面前照样蓬蓬勃勃的升起。
蛇男123(又一次的辛苦归来)
又是一次押运回来,这已经是第n次了,开始是疲劳,接下来是厌倦,后来是习惯,再后来是麻木。
我感觉,现在我就是个蒙着眼睛拉磨的蠢驴。
虽然朴老大没有习惯虐待驴,但是驴已经累了。
我们每次回来都会有好多超过那时候上班人一年的奖金。
至于为什么?因为车里的货有夹馅的东西。
不明白?
那好,我举个例子。比如一车红松价值好几万,一包粉末价值十好几万,那是拉红松合适呢?还是连红松带粉末拉合适呢?
驴不知道磨里磨的是怎样值钱的东西,但是毕竟我是两条腿走路的东西,我知道。
他妈的我现在是腰酸、腿疼、背抽筋的。
好久没和李小宇正脸照面了。
有时候也能在睡醒的时候碰见唠几句嗑。
我明显看得出来,他每和我多说一句话,眼睛里的桃花浪就多泛起来一层,哈哈哈哈哈哈,憋死你个b养的。
有时候,我故意迷离着眼神性感的看着他。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还舔舔嘴唇。他一看我这样就更来气了,那一出简直就像种畜场里隔着围栏看母牛喷着响鼻大喘气的公牛,哈哈哈哈哈哈,就差一根尾巴旗杆似的挺在屁股后面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他妈的了。这时候我就想着那回路过一个农民家,那老农喊出的一句话:“你看我们家氓子多好使!全村母牛配种都用他。”
娃哈哈哈哈哈哈,我仰天长笑,我低头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