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恶梦。
穿上鞋,我拿过了舅妈递过来的书包,操,我这么大个子上学,不得让那些小疙豆子笑话死,感觉头皮硬的象块铁,偷偷看了李小宇一下,他可是轻松得没事人一样,把书包往肩上一搭,推开门就走了出去,我也无奈得跟在后面。我刚出楼门口,一个书包就砸在了我后背上“凌骥,拿着,想装蒜啊?”
我回头一看,贞慧也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得往我身上推着书包,你个小不点的东西(她比我矮好多),还敢跟我这么说话,我得教训教训她:“唉,妹妹,怎么说我也比你大,你说话得加个哥哥吧?哪有叫长辈直名的?”
“你?哥哥?哼!”贞慧不屑的一转身,“砰”,她姐姐的书包也飞到了我怀里。
我可有点生气了,我给你拿书包当然可以,干什么这个态度?我又不是你家的奴隶。
我凑到她耳边,尽量以不让李小宇发现的声音威胁她:“你这样子小心将来没人要你,我倒是知道一个尼姑庵,你要去就告诉我一声。”
贞慧听见二话没说,追着我就打我,一边打一边用朝鲜话骂我。前面的李小宇看见,只微微笑了一下,就转头看别处风景去了。
20分锺的路程,20分锺我挨了贞慧10几拳头,几把鹰爪大抓,哼哼,不疼,就不痛,气死你。
蛇男26(抽烟碰见教导主任)
一片白色雄伟的教学楼立在了我的路的尽头,到了,感觉不亚于要进阎王殿。跟着贞慧她们爬楼梯,穿走廊,到了一个乳黄色的大门旁,抬眼,上面挂着一个写着二年七班的有机玻璃大牌。贞贤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个戴眼镜的和蔼的中年女老师走了出来,热情的轻推我的后背让我们进了教室。一进教室,真是霍然开朗啊,雪白的四壁,雪白的天棚,雪白的塑窗,雪白的黑板。后墙上是五颜六色的小报,旁边墙上挂着什么排行榜小红花的。一屋子的学生坐在黄色木纹,黑色铁腿的桌子后面鸦雀无声的盯着我们,看的我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战。这时候,老师开腔了:“同学们,让我们来欢迎新来的同学作下自我介绍!”
“哗,”雷鸣般的掌声不绝于耳,贞慧和贞贤在掌声中回到了她们后排的座位上,我这才发现这个教室是男生和男生一桌,女生和女生一桌。
“老师好,同学早上好,我叫李小宇,学习不好,但身体强壮,希望老师和同学们以后多帮助我,谢谢。”我考,李小宇可是真脸皮厚,说话竟然一点颤音都没有,还什么身体强壮,泰然自若的,跟没那么回事是的,看来我还是短炼啊。
掌声过后,该我了,怎么说啊?我还没想完呢,嘴就说开了,“大家老师好,我叫凌骥,男,17(差点没把至今未婚说出来)。”恩,没词了,我和同学们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冒出一句“其实我挺聪明的,但愿和在座诸君共同努力,共同进步。”
还没说完,下面哄堂大笑了起来,李小宇也在旁边憋不住的乐,但他只是微微扭头笑着,依然风度翩翩,潇洒的要命,这点可真让我佩服。不过,我说错了吗?有什么好乐的,你看人家老师就不乐,带着几分惊奇和不解的目光用闪亮的镜片对着我。“恩,好,李小宇,凌骥,你们到最后一排坐吧,马上就要开始上课了。”
李小宇一个手抓着书包带,象逛大马路一样的走到了后面,我在后面也尽量潇洒的走着,路过一排排的座位,男生女生都盯着看我们,只是这些目光里有个特别扎眼的东西,我顺着那个让人烦躁的东西的来路望去,几个男生坐在女生们的最后一排,用不太欢迎的神态对着我们,其中一个也肯定是他们的头,长的倒是挺清秀的,估计个子好像比我还高点,冷冷的看着我和李小宇。哼,你看什么?我也没招没惹你,这是你的场子啊?大哥我就冲你这眼神就得砸了你。操!我也冷冷挑衅得回了他一眼。
上课了,第一堂就是我不愿意听的物理,死烦物理,那些题我一做就错,回头看看身边的李小宇,人家可倒好,在立起来得书后面睡着了。好,我也睡。我刚把书立起来,打算也美美得蜷起胳膊睡一觉,老师就在上面说了:“好,下面我考察一下大家复习得情况,找个同学提问两道题。(停了一会儿,终于在点名册上找到了)凌骥。凌骥同学请到黑板前面来。”他妈个老腿的,怎么这么倒霉,来了就被拎起来了。好吧,上去吧,我还怕你个小老头不成。我装作轻松的走上了讲台,老师已经在黑板上写好一道题了,“好,你把演算结果也写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