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个妈的,死b李小宇,什么时候都压迫我,这回又升级了,我是不是被哪个鬼卖给他了。
“听好了,看见长辈我怎么行礼你就怎么行,必须我动筷子以后你再动筷子,现在就养成这习惯,记住了,别让我老揍你。吃饭碗不许端起来,嘴别伸到碗里去,左手放桌子底下,右手用勺子舀汤,先喝汤后吃饭,然后才可以随便吃别的东西。筷子不夹菜的时候放右手边上,并齐了,露点在桌子外。现在就作,别到时候让我丢脸!”
什么东西罗里罗嗦、乱七八糟的,吃的是饭又不是礼貌。真他妈多余,但是摄于他的yín威,我就得照作一遍,作完了,他笑了,“还不笨啊,你。”
我轻蔑的一哼:“我家比你家的严多了。”
李小宇好奇的一挑眉毛:“怎么个严法?”
“我忘了。”
“操”。他有点生气的一歪头“快塞,塞饱了睡觉去。”
“在哪儿睡啊?”
“有你睡的地方。”
淅沥呼噜的,我用劲的填着肚子,说实在的,这菜好吃是好吃,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吃不习惯吃不饱,我吃饭从来没有喝汤的习惯,他非得让我喝,灌了一肚子汤,一会儿就得饿,于是我赶在他前面抢了好多牛肉,他也没说什么,又和服务员多要了一盘。
吃完了,一看表,10点了。结帐出饭店,和他穿几条街道和小巷,从吃饭的时候起,我就觉得他好像被一些心事坠住了,不再那么油腔滑调的气我了,而且这些心事看样子在他体内越长越大,以致堵住了他的咽喉,憋住了他的表达能力。一路上他也没说什么话。穿过了一片好像厂区宿舍一样的简易砖楼,那些低矮的楼房外每层都有贯通左右的走廊,每家每户的窗户上都挂着大葱、大蒜,辣椒之类的东西,走廊里棕色带盖的大肚坛子到处都是,然后就是一些乱的要命的生活用品,从鞋刷子到纸壳箱子,热热闹闹的站在堆在一起,让看的人的眼睛忙的要命,每次看,都能有点儿新的获。
走着走着,就上了山,怎么上了山啊?我也不知道,这个城市比较怪,好像就是建在山上的。我是平原长大的,没见过,觉得非常好玩。山上的路是柏油马路,路的左右错落着很多建筑,许多平房散落在山上,周围被郁郁葱葱或粗或细的树木拥抱着。风一吹来,树发出了哗哗的声音。爬着爬着就上了半山腰,他熟悉地进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间看起来很不错的贴着白色外墙砖的平房。“进来吧,这是我小时候的家。”
我进了门,本以为不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子,却绊了我一交,什么玩意儿?这时候头上的日光灯亮了,我过了好半天才看清楚,原来脚前面是一片低矮的大炕,绊我的就是这大炕的炕沿儿。“你家怎么进门就上炕啊?”
“是啊,朝鲜人嘛,这原来是我姥姥家的老屋子。我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