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高兴就和哥们儿们出去打架,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过书了,但是凭着我以前的老底儿和临时抱佛脚的功夫,每次考试都没有吃过补考的苦。自从我砸了她家以后,我就不在家里住了,因为家里每一个自称是正义的人都毫不留情的驱赶着我,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是不想再回这个家了,妈妈很温柔,她的眼泪是解决不了什么事情的。
我有时到家门口徘徊一阵,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敲那并不怎么结实的门。我四处的寻找着栖息地,我到每个哥们儿的家里都借过宿,过着一种几乎是流浪的生活。我不知道我下学期还可不可以去学校了,因为我不知道谁将为我掏学。没有人爱我,我也不想爱别人。我有些不明白的是到底是我对不起别人还是别人对不起我,我做了事,我不去想那究竟对不对,我只知道,人是应该忘记过去的,因为过去的真的是过去了。我整天喝酒,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喝酒。我好象已经忘了我的生命中曾经有过一个她,但是有时候心里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淡淡的痛。就在16岁的那一年,我接受了这一生中最痛苦的惩罚--他来了。
蛇男4(要的就是真实)
那一年夏天,气温持续在35c以上,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种酷热的折磨,我觉得我的皮肤就要象烤鸭一样被烤得焦黄、酥脆的了,用手一摸兴许还会掉下点浸满油的渣来;我吸进的每一口气都带着这个夏天的特征加热着我的气管,然后长驱直入进我的肺里烧得每一个肺泡都疼苦的想要移民到别的器官上去;我的汗刚从汗毛孔中探出头来就被一波一波的热浪给液化了,水们都跑了,就剩下什么尿素啊,无机盐啊,油啊的半死不活的粘在我的皮肤上,于是我就好象侏罗纪没被清洁过的恐龙似的浑身黏糊糊脏兮兮的,但是我比它还能好一点,至少我的身上还没挂上什么苔藓啦、什么孢子啦、什么不明身份的小虫呀跳呀跳的。
我真恨不得天天躺在装满冰水的浴盆里,脑袋上顶着冰,嘴里吃着冰块,手里再抓着两把冰。我的细胞在失水,我的大脑在膨胀,我的身体就要化掉了,我真是热得好辛苦。但是有一傍晚,温度突然降了下来,几缕久违了的凉风探头探脑的从窗户缝里挤了进来。我和几个哥们儿正一如既往的懒洋洋的光溜溜的地板上喝着清凉的啤酒,突然看见他们的到来,不由得激动得是热泪盈眶呀。本来在这种难得没有闷热骚扰的凉爽的夜晚我们可以打牌,可以听disco乐曲,可以声嘶力竭的吆五喝六,可我们只想躺着,每个人都在用全身感觉着大自然突如其来的好脾气,毕竟这样的天气太来之不易了,我们要欣赏这时每一秒锺,每十分之一秒,什么也不干,也不干。
但是正当我们爽的时候,我那个倒霉的老大说拿上家伙我们去平事。我们都大声的抱怨了起来,报信的人就说:”你们不去,被阉了,可没我的事儿。”我不知那来的愤怒把酒瓶狠劲地往地上一摔,愤愤不平的就和他们去了一家卡拉ok厅,我们没见过面的该死的仇人就等在那里,他们要为他们老大那被我们打了的弟弟出气。出他奶奶的婆家的气,没把他杀了,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了,还要这么给脸不要脸的不知足,真是他老娘的欠揍。
我们到了那儿看见了狭小黑暗的歌厅里有一张桌子上有两伙人,一边只有3个,一边却有那么大的一群,我们老大坐在那三个的中间,一脸装出来的镇静,很好笑。一定是让人给堵在这儿了。哼,罐子里的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