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上前道:“前辈,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魏向风点点头,满脸期待的看向王林。王林上前一步,道:“我们的问题是一个简单的案件,案件我给你描述完成后,需要你进行判断谁是谁非。”
“是这样的,在西牛贺洲的一座岛屿上,有一位渔夫,他每天就是靠在海中打渔卖鱼为生。另外,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住着一位盐商,常年以晒盐卖盐为生。”
魏向风眼睛眨都不眨的听着,王林继续说道:“有一天,他们两人拿着一大块棉布一起闹到了当地一位聪明人那里,卖鱼的说,这是他每天打鱼后用来遮盖鱼堆,避免被太阳晒臭的棉布。这天两人外出做完生意,回来的时候一起走,半路累了休息的时候,打鱼的便拿出这块布垫在地上,两人坐在上面交谈。不料临走时,这位卖盐的说,这块布是他的。”
“但是卖盐的人又说,这原本是他每天卖盐的时候,遮在盐上的白布,两人聊天的时候把这块布垫到了屁股下,起身时,那个卖鱼的却说这块布是他的。”
魏向风听到这,已经明白了王林的问题,无非就是两人争夺一块布嘛。但是,谁又知道这块布是他们俩谁的呢?布又不会说话,想来想去,一时间急的有些抓耳挠腮。
“一块破布而已,又不怎么值钱。要么就这样,把布分两半,一人一块,这样最好了!”魏向风自认为想到了一个相当好的点子,兴奋地对王林说。
王林摇摇头,道:“前辈,这可不行。这些凡人看待这块布,就如同你看待你手里的兵器一样,如果这么做,就好比是我看上了你的兵器,说那是我的,最后你得把这件兵器分我一半,这样你干吗?”
魏向风头摇的像一个拨浪鼓一般,嘴里不断说道:“这不行,这不行,岂有这般道理,原本属于我的兵器,凭什么你说是你的就要分给你一半。”
王林接口道:“所以说,这块布我们必须要找到它真正的主人,不能使见到好东西就想占为己有的人得逞。”
魏向风点点头,道:“对,一定不能让那些人得逞。”
王林顺势道:“前辈,我们再给您一次机会,您想想,到底怎么分辨这块布是谁的,以一炷香时间为准。”
顿时,魏向风有些躁动不安,这个问题实在太难了!
等了半天,魏向风又对王林道:“有目击证人吗?或者说,我们可以找那些在集市上逛街的人,问问他们,看看谁经常用这块白布呀。”
王林心里翻了翻白眼,这位巫门的矮胖子还真是可爱,这哪是聪明,这明明就是呆萌呆萌的嘛。
不过他可不敢表现出来,再怎么呆萌,这人的修为也在这摆着,万一激怒了人家,保不准就直接动手了。
摇摇头,王林道:“没有目击证人,他们也不是固定去哪卖东西,所以集市上根本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谁有这块白布。”
魏向风本以为找到了答案,但是经王林这么一说,顿时又陷入困境,一时间抓耳挠腮,来回转圈,显得极为急躁。
在即将到一炷香的时间时,魏向风突然一拍脑门,大笑三声,兴奋地对王林道:“你们这个问题难不倒我,我已经想到怎么判断这块白布是谁的了。”
王林道:“前辈请说,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前辈还说不对,那可只能算是没有猜中。”
魏向风高傲的点点头,道:“没问题,我给你说,你说过,这两人一个是卖盐的,一个是卖鱼的,他们都说用这块白布盖过自己的东西。这样,我们完全可以把白布洗一下,然后再尝尝洗过白布的水,如果是咸的,那么就是那位卖盐人的,如果是淡的,则证明这块白布是卖鱼人的。”
“怎么样?是不是!对不对!哈哈哈!”说完,魏向风又是哈哈大笑三声。
王林此时也是微微一笑,待的魏向风笑完,才开口说道:“前辈您忘了,我说过,这位打鱼的也是在海边,海水本咸,所以靠这个方法,怕是分辨不开这块布到底是谁的呀。”
魏向风一怔,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好了,你的问题我猜不出来,我输了,你说答案吧。”魏向风干脆的说道,不过他现在脸上毫无沮丧的表情,更多的,则是对王林这个问题答案的期待。
听这人这么干脆,王林心中对这位二十八岁的天阶强者矮胖子好感上升不少,脸上挂着微笑道:“我们可以这样,找人去海边抓一群苍蝇回来。”
“抓苍蝇?”魏向风眉头微皱,有些想不明白。
“对,就是去海边抓一些苍蝇。然后我们把这块白布和一碗剩菜剩饭放到一起,这个时候放开那些被抓的苍蝇。看看这群苍蝇是几乎全都落在剩饭剩菜上呢,还是一部分落到白布上,一部分落到剩菜剩饭上。”
魏向风此时眉头紧皱,道:“这有什么区别吗?苍蝇肯定会叮那些剩饭剩菜的。”
王林摇头道:“按理说,苍蝇的确是会叮那些剩菜剩饭。但是你想,这些在海边的苍蝇,经常遇到那些死去的海鱼,对于海鱼的腥味会更加敏感。若是这块白布是盖在海鱼上面的,其上必然会有一定的鱼腥。所以这群苍蝇,也必然会有相当一部分落到白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