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跨进房中,向侧面看去,便见一扇巨大的织锦屏风,上面以各种色的丝线绣着花鸟草木,栩栩如生,屏风一头放置着龙门架,另一头则是一只鎏金铜制香炉,袅袅轻烟自麒麟兽的口中吐出。
折枝烛台上烛火微晃,映照出屏风后隐约的人影。
顾轻音再走几步,深吸口气,道:“魏将军。”
一室无声,过了片刻,屏风后传来一阵细微的水声,但听魏冷尧磁性微冷的嗓音响起,“过来。”
顾轻音咬了咬唇,僵直的走过去,到了屏风边缘,却又顿住脚步。
“替我取出来。”她力持镇定道。
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又岂会拉下脸到这里来求魏冷尧?羞耻感与怒意反复撕扯着她,让她举步维艰。
“过来。”他又道。
从他的位置看过去,仅仅能见到她垂下的裙摆和几缕散落的发丝。
顾轻音终是缓缓自屏风后走出,一袭素淡的衣裙,未施脂粉的清丽小脸上隐忍着怒火。
在她眼前是一个很宽很深的椭圆形浴桶,魏冷尧闲散的靠在桶壁上,墨发半湿,幽蓝深邃的眼眸一下便攫住她的视线。
她很快便垂下眼帘,清冷道:“把你塞的东西弄出去。”
她紧紧咬着牙齿,木着一张脸。
魏冷尧深深看她,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表情,薄唇轻启,“受不了了?”
“你不就是要让我来找你幺?”顾轻音抬起头,“我来了。”
她的眼睛看着他,黑白分明,澄澈通透。
“所以?”他不为所动,依旧冷冷的看她。
“你,你到底要不要取?”顾轻音有些按耐不住了。
“我明明让你卷试后来找我。”他的面容冷峻漠然。
顾轻音峨眉轻扬,“我要用膳,还要更衣。”
“还要去看明筱鹤。”他接口道,凌厉的视线在她脸上逡巡。
她不说话,也不回避他的目光。
魏冷尧撩起一捧水洒在赤裸的胸膛上,麦色肌肉雄壮的鼓起,肌理分明,水珠顺着肌肉间凹陷的纹理滑落到坚实的腹部,隐没于水间。
他以掌为梳,将垂在额前的发丝尽数捋到脑后,沉静而缓慢道:“把衣服脱了。”
顾轻音虽早有心理准备,但面对他这般赤裸毫不掩饰的话语依旧觉得难堪,不由得紧紧攥住了衣襟。
“要我帮你?”魏冷尧幽蓝的眼眸一闪。
顾轻音努力抑制着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侧过身子,缓缓解开长裙的腰带。
她褪下罩裙和中裤,只着半透明的亵裤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