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可能是咱俩八字不合。”明月小声吐槽。
说来也奇怪,赵和泽似乎每次都能看到明月最狼狈和不愿让人知道的那面,若是常人,这便算得是知心朋友了。可明月却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每次外表越尴尬就越浑身长刺,企图用这种充满攻击性的模样掩盖心里的真实想法。
说白了就是纸老虎。
要是陆与辞呢,以他和明月年龄的差距,肯定把这当做是小姑娘闹脾气,耐着性子哄两句就过去了,陈淮也能忍忍,就是陆与修那种怂包都知道天大地大明月最大,对他的小姑奶奶那是百般忍让,丝毫没有校园一霸的风采。
唯独赵和泽,他是独生子,在家里那也是众星拱月的,年纪在几个男生中除了陈淮以外就他最小,其他人就都让着,鲜少受气。
明月但凡说一句,他就能顶十句。
他顶了十句,明月就顶百句。
两个人隔三差五打个照面就像是见着仇家一样,嘴上炮仗似的直朝对方轰。
可以说,明月八成骂人的话,都是从他这块儿学来的。
赵和泽上了高中以后学校和父母都盯得紧,他不像陆与修那样还有个哥哥顶着天,随便怎么瞎闹大人也就由他去,赵家父母总盼着这孩子能够金盆洗手、浪子回头,就算当不了学霸,好歹也脱离学渣的行列啊。
但当时赵和泽只冷笑一声:“回头你们要是发现我其实是个学弱的命不知道该往哪哭去。”
赵爸却对此极力反驳,因为他是他们这代人里为数不多留过洋的,在那个留学基本都是真金子的年代,就算有钱能送出去,没点真本事还是很难混下去的。而赵爸不仅混了下去,还混得不错,所以这段经历一度是他谈论起自己的成功史时必然提到的一点,赵和泽和明月耳朵都听出了老茧,他还是津津有味。
但总之,在背负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重大希冀下,赵和泽开始保持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作息,的确是有段时间没和明月他们见过面。
弄得陆与修还挺唏嘘:“阿泽都改邪归正了,那我这北城区一哥的头衔,以后找谁继承去?”
“就你那破头衔,官方认证都没有,谁乐意继承啊。”明月敲他个大脑瓜,十分嫌弃。
“小丫头懂个屁。”陆与修特别正经地坐直身子,“你现在在北城区那些混的人里头打听打听,但凡听到你哥哥我的名字,哇,跟你讲,当场都有人跪下叫爸爸!”
“有你这么个爹那基因可真是令人担忧。”
“怎么说话呢?我和我哥一个基因,你怎么不当他面说这句话呢?”陆与修振振有词。
“一个基因?我可不承认。”正巧听到他们谈话的陆与辞从饮水机里接杯水,赶紧撇清关系,“你是突变过的,我没有。”
不过其实要说赵和泽真改邪归正了,那也没完全是。
有句老话说得好,狗……
不是。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虽然放学以后不再在外面惹是生非,可在学校的时候也不怎么安分。平时虽然大家都穿着校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