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风华紧紧盯着白桓,脸上诧异丝毫没有消散。
白桓放下了烛台,“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凤氏一族和飞凤策的结局。”
霍风华心里已经好奇到了极点,他恨不能去给白桓捏捏肩膀,叫他慢慢说。
白桓也不知为何,到了此时似乎一点也不急了,他走到山洞里的石床边坐下来,抬起头看着霍风华,道:“西绸武帝霍廷高可谓西绸中兴之帝,你先祖的事迹,想必你比我更熟悉。”
霍风华没有说话。
白桓又继续道:“其实你不知道落凤岭和飞凤策的故事也很正常,因为此事由霍廷高而起,他年幼时出宫微服巡游,在山林间打猎时救了一命少年,少年名叫凤倚亭,凤倚亭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十分感激霍廷高,分别之际道有朝一日一定会报答霍廷高的恩情。于是十年之后,已经登基为帝的霍廷高见到了俊美不凡的青年凤倚亭。”
霍风华忍不住道:“这难道是个爱情故事?”
白桓看他一眼,没有回答。
霍风华连忙道:“你继续你继续。”
白桓声音平静舒缓,“凤倚亭文能定国武能安邦,实现了少年时的承诺报答霍廷高的恩情,挂帅北征,领兵几乎攻破了北夷京城,后来从北夷拱手将乌河滩割让给了西绸。等到凤倚亭要继续东征东麟时,霍廷高将他召回了慧京城,让他交出兵权,册封他为当朝丞相。至此,凤倚亭仍是无怨无悔,一心辅佐霍廷高。”
霍风华沉声道:“霍廷高是怕他功高盖主吧?”
白桓不置可否,只是道:“霍廷高其实十分宠信和依仗凤倚亭,他将他留在身边,两人常常在宫中彻夜长谈,凤倚亭困了,霍廷高便让他睡在龙床上,昔日有太监见到霍廷高甚至亲手为凤倚亭脱了靴子盖上被子。而由于霍廷高的宠信,凤倚亭也在朝廷中遭受许多嫉妒与中伤,他并没有放在心上,那时正全心全意要将他平生所学著成兵书献给霍廷高,那就是《飞凤策》。而霍廷高似乎也没有受到任何人离间,仍是独宠凤倚亭,甚至为他杀了自己一名后宫贵妃。”
霍风华忍不住心想,这还是一个爱情故事吧。
白桓道:“凤倚亭受霍廷高那般倚重,又铭记当年恩情,于是情义也日渐浓重。有一日他与霍廷高两人在寝宫里饮了酒,酒醉心迷之时,他告诉霍廷高,其实他是羽磬凤氏一族的后人,凤家人天生能文善武,天文地理无一不,既能排兵布阵也能占星卜卦,而他,只是凤家一名小卒。那时两人都醉得不轻,霍廷高闻言大笑着拍凤倚亭肩膀,让他将族人都带来辅佐他一统天下,凤倚亭微微笑着摇头,道不可能。”
霍风华微微皱起眉头。
果然白桓继续说道:“那之后两人在同一张床上睡去了。第二天清晨,凤倚亭醒来时头痛欲裂,他一睁眼,就看见霍廷高近在咫尺的脸,正神情幽深地看着他,凤倚亭回忆起自己昨夜里喝醉了说的话,顿时一身冷汗。他慌忙起身想要离宫,而霍廷高却叫人将他拦下,幽禁在自己寝宫,同时派了jūn_duì去剿灭羽磬的凤氏一族。”
霍风华安静地听着。
白桓说道:“凤氏一族有占星人,年前便预测凤氏有此一难,为了躲避灾难,他们举族迁往了落凤岭深处穴居隐藏起来。这落凤岭是祖祖辈辈的凤家人挖掘修建成如今的模样,本来是族人死后埋葬的墓地,现在却成了他们隐居的场所。他们希望能够避过此难,可是霍廷高杀伐果断,派了重病严查凤氏一族下落,他心想一个凤倚亭几乎都能助他灭北夷伐东麟,一个氏族那么多人便简直如同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利剑,不剿灭了凤氏一族,叫他怎能安心东伐?结果还是被霍廷高派下的jūn_duì找到了落凤岭山体之内,将隐居的凤家人全部杀尽,一个不留。”
霍风华轻声道:“还有一个凤倚亭?”
白桓点了点头,“只有一个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