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怡站在门口,疑惑地打量着整间房间和床上的男人,不敢进来。
霍风华伸手进去被子下面,握住了凤天纵的手,他问苏泽杨:“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苏泽杨站在桌边,沉默片刻才说道:“你知道皇上下了圣旨说他谋逆,派出禁卫军将他押解回京,在回京的路上,他们在他的饭菜里下毒,想要制造他病死的假象,我从西绸一路追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中了毒在囚车里奄奄一息,于是我杀了押送的禁卫把他救出来,不然等不到回去东麟,他就已经死在路上了。”
霍风华心想,他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伸手抚摸凤天纵的脸,接着问苏泽杨:“为什么你会在西绸?”
苏泽杨道:“你还记得落凤岭那个关于凤家的诅咒吗?我一直派人监视右相府,找到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出入王府的人,很可能就是落凤岭设阵的人,于是我一路追着他到了西绸,可惜还没有捉住他时,便听闻天纵那边出了事,只好先寻了过去。”
自从霍风华假死离开将军府一事之后,苏泽杨与凤天纵之间还没有机会和解,匆忙之间便出了这种事情,苏泽杨毫不犹豫地孤身犯险,救出了凤天纵。
可是凤天纵意识模糊,时常陷入昏睡之中,苏泽杨带着他还要躲避追兵,一路上只能沿着人迹罕至的山野小路往北逃,没有办法带凤天纵去看大夫,只途中找了个山间游医为他探脉,说是暂时性命无虞。
押解凤天纵的禁卫军想要让人以为凤天纵是病死的,所下毒药药性缓慢,一时间虽然不会送命,但还是不能长久拖下去。
苏泽杨带着凤天纵逃入了乌河滩之后,趁夜找大夫给他看过病,也开了解毒的药方,可惜吃下去之后并没见到起色。
霍风华此时问道:“追兵知道你们进了乌河滩么?”
苏泽杨道:“暂时不知道,不过继续查探下去,总会查到线索的。”
霍风华从床边站起身,“我叫人备车,你们先跟我回去,我找大夫给将军看病。”
“不用了,”苏泽杨却说道,“你找一个信得过的大夫来便好,其他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
霍风华走到苏泽杨面前,“为什么我不要管?”
苏泽杨抬起头看他,“你既然不惜装死都要离开将军府,又何必再牵扯进我们之间的事情来。”
霍风华不说话了,他低下头,伸手抓住苏泽杨的袖子,手指轻轻揉着,过了半晌才开口道:“我走只是不想继续介入你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为了与你们划清界限不理你们生死。师兄,你想过我也很难过吗?明明心里随时都惦记着,却不能和你们在一起的滋味。”
苏泽杨没有回答。
霍风华抬头,“我知道你不肯跟我回去是害怕连累我,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将军出事,就算是要死,能跟你们死在一起,我也不怕了。”
苏泽杨神情平静,只有睫毛微微颤动着。
霍风华握住他的手,“将军在这样的环境下,什么时候才能解得了毒,等追兵到了乌河滩,你还能带着将军逃去哪里?”
苏泽杨轻轻叹一口气。
霍风华看他淡粉嘴唇,忍不住凑近了想要亲他。
这时,旁边忽然凑近一张脸来,好奇地看着他们。
霍风华吓一跳,转过头去呵斥温和怡:“走开!”
温和怡抬手按着胸口,受了惊吓地唤道:“爹”
苏泽杨皱起眉头,“师叔是怎么回事?”
霍风华还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