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之外的男人做,也有这种感觉吗?”
和着有如被殴打般的刺激和律动,月花轻轻咽了一口口水。
他无法辩解。因为被无数的男人抱过、为他们喘息过,这全都是不能否定的事实。 但威廉是第一个掳获他的心的人。而这也是月花第一次悄悄把痛苦埋在心里、渴望拥有对方。只是这份痛苦,威廉并不知道。
月花只能紧紧夹住威廉深埋在自己体内的灼热,倾诉自己的相思。
“月花、月花……”
此刻的月花已经不再感觉到刚才连续被呼唤的喜悦。反而觉得威廉连续呼唤自己名字时,自己的罪孽仿佛就曝露在月光之下。不过,因为爱他,所以月花并没有抽离被威廉紧握的手。
+++++
手指抚摸脸颊的感觉,让月花舒服地睁开双眼。
“……威廉先生……”
望着已经在整理服装的威廉,月花突然惊醒。早晨的阳光从气窗射了进来。看来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月花慌忙起身,低着头。
“对不起,没替您更衣……”
“没关系,整理衣衫这种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袖口还反折着的威廉露出温和的笑容答道。月花看着那张侧脸,再看到自己光着的身子,连忙羞怯地伸手去拿被褪下来的衣服。
之后,威廉连续四天都到店里消。
其中有两个晚上还是事先就预约。就算如此,为了看月花一眼,威廉还是得在其他的房间等待。他等其他的客人回去,再利用仅剩下的时间于无法沐浴的情况下拥抱月花。
如果月花以没有时间拒绝,威廉就会说:
“只要付钱,任谁都可以抱你不是吗?”虽然被说得如此难堪,但月花却无力反击。因为一开始就把与威廉的关系定位在男娼和恩客的是自己。所以就算被反将一军,也没有权利说话。
事实上,威廉说的一点都没错。
严格说起来,月花不是付得起钱就一定可以抱得到的人。但是,威廉具有“青云楼贵客的资格,为了进妓楼,他一定准备了大把大把的钞票。换句话说,店主李已经承认威廉是月花的恩客了。
既然如此,月花就更无法拒绝。
虽然月花对于自己身上还留着前一个男人的痕迹感到羞耻,但是威廉却完全没有责备才刚被其他男人的快感所捉弄的月花。他只是默默地追着月花。每次看到威廉看似难堪的表情,月花就更严厉地苛责自己、更厌恶自己。
但是在苛责的同时,威廉留在自己体内的气味,让自己有份淡淡的喜悦也是事实。他知道要见威廉,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在上海做短暂停留的外国人和在上海黑暗角落随宿命逐流的自己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
看着身着西装的英国绅士威廉,月花领悟到了这一点。
“觉得身体如何?”
被突然这么一问,月花抬起头。
“身体……?”
“不会太勉强吧?”
在威廉绿色眸子的注视下,月花立即藏起自己的下体。威廉的要求虽然执拗却很温柔。不可能没有倦怠感,但有了威廉的滋润,会更加充实。
“没问题……我已经习惯了。”
然而话才一出口,就发现威廉的眼神变了。为了避开那鄙视的冰冷视线,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