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子荣不悦的收回目光,魏月禅赶紧道,“老爷,我听说贵客失踪了,可是真的?”
赫连子荣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一想到上午看到的事情,就心理有气,责怪的话脱口而出,“月禅,你身为当家主母,这几个女儿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他最担心的就是今日几个庶女在凉亭生事,被贵客看到,那他的这张老脸可就丢尽了。
“老爷,我虽然是当家主母,但周姨娘那边,我也不好插手。”在她进府之前,府上的吃穿用度,全部掌控在周姨娘手里。
这些年,府上的下人,早把周姨娘当成这府上的女主子了。
特别是周姨娘生的大女儿,俨然一副嫡长女的气势。说起来也怪她肚子不争气,进府两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个叫唏儿的丫头进府后,让她看到了希望。
她爷爷用命为她换来了一场造化,这件事已经闹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她笃定了老爷不会薄待此女,便格外的对她好。当然这里面,也有利用唏儿固宠的意思。
赫连子荣脸一沉,“你是府上的女主人,一个姨娘还反了天不成?明日就让四小姐到你这里来学上两个月的规矩。”
魏月禅已经听说,老爷要罚四小姐一个月禁闭。没料到他会忽然改了主意,心里顿时觉得痛快。
借着老爷的名义,去管教周姨娘的女儿,她自然愿意。她进府后,周姨娘明里暗里的,可是没少给她使绊子。
她不再说话,以为唏儿会过来给老爷请安,却见她一脸漠然,便知道这丫头还在因为她爷爷的事,怨恨着老爷。
心里一叹,想要提醒她一下。
见老爷也当唏儿不存在,似乎特别容忍她,便让思烟拿来空盏,亲自给老爷倒茶。
“都这个时辰了,贵客应当早就回府了,要不然,他们府上也不会这么安静。”魏月禅见老爷脸色不好,以为他是上火了。
赫连子荣被唏儿的眼神盯得不舒服,冷着脸道,“你来找夫人,要是有什么事,就痛快说。”
唏儿抿了下嘴角,从织锦手里接过盒子,拿出里面的碧玺手串。
赫连子荣一愣,他当日把这个手串送给魏月禅时,她有多喜欢他是知道的,怎么到了这丫头手里?
在他思考间,唏儿已经道,“母亲,这个手串唏儿不敢要。还请母亲收回吧!”
魏月禅神色一变,“唏儿,长辈给你的东西,哪有收下之后,再退回来的道理?你跟母亲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不等唏儿说话,织锦气不过的道,“夫人,我们今日在荷花池那边的凉亭遇到了四小姐,她不知道听谁说的,知道手串在三小姐手里。讨要不成,便恼羞成怒的要把三小姐推水里去。好在三小姐手快,抓住了一旁的栏杆,这才避免了伤口再次裂开。”
魏月禅看向老爷,见他脸沉如水,火气好像蹭蹭的往上窜。
如果不是到这里来,他都忘了如雪是因为讨要手串不成,才会对唏儿下狠手了。
他看向唏儿,“碧玺手串,是你母亲赏的,以后就是你的,谁都要不去!”
末了似乎是觉得不够份量,又加了一句,“要是哪个不服,你就让她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