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渊洋家的沙发十分宽敞,沈澜整个人趴上去,只有一半小腿悬在半空,他看着韩致熟练的碎开一瓶麻醉,用针管往里抽水,急忙打断道:“哎大夫,我不能打麻醉。”
韩致的手顿了顿,他看着沈澜:“?”
“我打不了麻醉,”沈澜有些头疼,他放松身体趴在沙发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这么来吧。”
“你这伤口周围的肉都坏了,我得割下来一点儿,你确定不打麻醉?”韩致带上了医用手套,又确认了一遍。
“我对麻醉有过激反应,从小就这样,打了会出事儿。”沈澜把头搁在沙发上,半睁着眼睛说
林渊洋在一旁听着,眉尖越拧越紧,他蹲下来看着沈澜:“不打麻醉,你能扛得住吗?”
沈澜没说话,却向林渊洋伸出了一只手。
林渊洋愣了愣,然后在沈澜的头顶旁边坐了下来,拉过了他的那只手。
韩致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渊洋一眼,然后拿出一套干净的手术工具,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用手术钳夹出了那颗子弹,连三秒钟都没到,真正的快准狠。
沈澜的冷汗霎时间就下来了,他闷哼了一声,全身紧绷的厉害林渊洋觉得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快要被捏断了。
韩致把带着血的子弹扔到了一边,他看着往外涓涓流血不止的伤口,对沈澜道:“我要给你开始处理伤口了,这个没法儿快,你只能忍着。”
沈澜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林渊洋没把手抽出来,反而拿过了一块毛巾放在沈澜的嘴边:“忍不住了就咬这个。”
沈澜疼成了这熊样儿,居然还有心思和他贫:“小说上都这么写,”他吸了一口气:“人家主角都说‘疼就咬着我的手‘,我都为你捱了一枪了,你一点都不真诚。”
林渊洋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韩致一下就笑出来了,他看着沈澜一通乐:“你这人挺有意思。”
沈澜觉得他毕生的大无畏神在这一刻都被激发了出来,他对韩致坚定道:“医生你动手吧。”
被子弹穿过的那一层皮肤彻底的不能用了,如果不好好处理随时都有恶化的可能,沈澜不能用麻醉,此时只能强忍着了。
韩致干医生这行快十年,第一次觉得居然有些紧张,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了手术刀。
在皮肤被尖锐的刀刃穿过的那一刻,沈澜猛然的放开了林渊洋的手那感觉太疼了,他怕真的把林渊洋捏出好歹。
沈澜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沙发,把林渊洋从香港几十万买的真皮沙发抠出了几个洞,他后槽牙咬的充血,眼睛瞪的都红了。
林渊洋抱着沈澜的头,垫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捧着他的脸,感受着沈澜此时剧烈的颤抖。
他知道沈澜有多疼,他只是那么看着,就觉得痛的难忍。
韩致的手套被沈澜的血染的通红,三个人都大气不敢喘一下,沈澜的头朝下埋在林渊洋的腰间,林渊洋的眼看着韩致的手,韩致在全神贯注的切沈澜身上的肉。
沈澜疼的放松不下来,那伤口处的血像喷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