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碗看着阿鬼傻笑：“阿鬼，我昨晚没回来，忘记跟你说了，哈哈。”

阿鬼轻轻点头：“嗯。”

沈云松一口气，她给阿鬼夹个小包子：“嘿嘿，阿鬼，让你担心了。”

阿鬼扫一眼沈云：“你跟杨余思在一起，我不担心。”

沈云脸一下爆红了，她端着碗脸埋进粥碗里，脸热得直接冒热气了。

阿鬼端着碗喝口粥说道：“杨余思算是良配。”

沈云埋头吃饭，她又忍不住抬头，傻笑道：“是吗，阿鬼，我跟你说，昨晚我们去放了河灯，还吃了好多本地小吃。”沈云双眼发亮，端着碗：“阿鬼，你去放河灯了吗，水面全是星星点点的花灯，映照在河面上，就像是天上的银河倒悬，太美了。”

沈云捧着碗傻笑：“阿鬼，原来杨余思轻功那么好啊，能直接踩在水面上呢，昨晚他给我取的花灯，岸上小姑娘都看着他。”

沈云说了几句，自己捧着碗吃饭，脸上笑意融融，乐呼呼的像个小傻瓜，阿鬼看着她叹口气，给沈云添菜，自己几口把粥喝完。

按照行程，今日从临清出发，沿着运河南下，阿鬼与沈云打包好行李，沈云站在岸边，看着滚滚江水。

阿鬼将马车卖了，提着大包行李往船舶上放，临清登船，直下江宁，只需月余可达，还少去路上颠簸，阿鬼预备着途中下来，带沈云再走段陆路，得她沿途乏味。

沈云提着一盏花灯，已经没有了蜡烛，她站在栈桥边回望远处，江面大风吹乱了她的断发，阿鬼站在船沿看着她。

身后是繁华的临清北市，耳畔全是船夫的吆喝，波涛声中，沈云低头看着手中莲灯，她抬头对阿鬼笑笑，起身跨过栈桥，站在船舶上，沈云拂开船帘，俯身往里走起。

“云奴！云奴！沈云！”沈云睁大眼，她起身望向岸边。

杨余思骑着马奔来，骏马嘶鸣，沿途的柳枝被他带起的风拂开，岸边抱着刀剑的浪人，捂着嘴娇笑的佳人看着他。

杨余思从马上下来，他站在栈桥上，看着船舶上的沈云，“你怎么走了，我到处找不到你。”他额头全是汗，一眼也不敢移开眼的看着沈云。

身后熙熙攘攘的临清市集全部潮水般褪去，沈云眨眨眼，她举起河灯：“我要走了，河灯要顺着河流，不能一直停留的。”

杨余思急的满头大汗，他隔着短暂的江水喊话“可是，可是我抓住了河灯，我将河灯送给了你，云奴！你下了！”

杨余思在栈桥上弯腰握住沈云手腕，他在滔滔江水与喧闹人声中颤声喊道：“你能不能不要走！”

沈云闻言展颜一笑，她踮起脚揽着杨余思脖子，隔着江河船舶吻在他唇上，柔软的嘴唇分开，沈云摆手大声道：“余思，再见。”

阿鬼叹口气，摆手示意船夫开船，杨余思呆呆站着，沈云断发飞舞在风中，她站在船边挥手：“再见！”

直到再也看不到人，沈云还满脸笑容的看向远方，阿鬼低声道：“别笑了。”

沈云转过头来，笑意盈盈，眼泪毫无征兆掉下来，“抱歉。”

阿鬼叹口气，他抱住沈云，沈云伏在阿鬼肩上痛哭，撕心裂肺得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痛苦挣扎全部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