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华婶路过,萧承撩起衣袍从窗户翻了进去,交代华婶:“去找个大夫来。”
萧承见慕雨眠唇色发白,触手一探,烫得跟火炉一样,早就不省人事了。
萧承先打水给她冷敷,见她侧着身子蜷成一团,有些不知怎么下手,只好手捂着巾帕贴在她额头上,等大夫来。
“爹……娘……”
萧承听她迷迷糊糊呓语,叹了一声,有点烦自己和他娘一样心软的毛病,左思右想后只得让人留下来,想着反正秋闱过后他要回家一趟,到时候再捎回去就是了。
大夫来把过脉后,开了几方药,说发发汗也就无碍了。
只是萧承没想到,看着娇怯怯的姑娘,睡着的时候太不老实,嘟嘟囔囔嫌难受,一直往外探手脚。
萧承干脆将被子两边压到她身下,严严实实给裹成个蚕蛹。慕雨眠神志不清,挣了半天没挣开,皱着柳眉直哼唧。
不知道怎么的,萧承看着她这个样子,忽然有些想笑。
慕雨眠深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自己寄人篱下,总不能病恹恹的叫人伺候,所以按时吃药吃饭,以求快些好起来。
萧承见她一碗药眼都不眨就灌下去了,下意识问:“不觉得苦么?”
慕雨眠硬挤出一个笑容,“良药苦口嘛。”
萧承没多说什么,第二日的药碗旁便多了一碟蜜饯。
萧承是个少言寡语的深沉性子,若不是要教书,估摸一天也能不开口。但他心思缜密,行动总多于言语。
慕雨眠渐渐琢磨出来,凡事能不烦他就不烦他,等病好了,便前前后后帮着做事。这日,萧承上完课,便见慕雨眠拎着一大桶衣服晾晒。阳光下她的肌肤越发显得白皙,端的是美人如玉。
只不过,这个美人有点瘸。
“这些事有华婶,你脚伤还没好,理应休息才是。”
“表哥。”慕雨眠回头见是他,忙唤了一声,“不是什么大伤,能走动的。华婶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便帮忙做些零碎的活儿。”
慕雨眠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眼睛跟着嘴角微微地笑,明净的瞳仁,一眼就能望透。
萧承移开目光,知道她没大碍,便不多管了,进书房处理累了几天的账本。
教书育人说实话是个投入远大于入的行当,所以萧承没抛弃老本行,经营着一些店面,得落个他娘说的“穷酸书生”。
慕雨眠端茶进来,见他看账本,倒没觉得诧异,仿佛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老实说,慕雨眠还真想象不来他教学生的样子,他虽也是翩翩君子,可身上总有种世家公子的贵气,跟她想的那些书院的老学究格格不入。慕雨眠把茶盘放在书案一侧,瞄了几眼摊开的账本,竟还有赌坊钱庄。
“看得懂?”萧承见她盯着看账本,出声问。
慕雨眠点点头,“以前跟我爹学过一些。”
萧承想到她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