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公子仿佛无形中被她一个“走”字抽了一巴掌,喉咙紧涩:“我能走我早就走了,你以为我的学识我的涵养我的背景我的一切一切都愿意每天跟一群男人争风吃醋,把自己变成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连勾引你一下没有勾引成功我都要疑神疑鬼地想是不是自己对你的吸引力下降了!是你,是你把我变成这样一个连我自己都讨厌的人,而你在改造完我之后说要赶我走。哪天我真要走,走的也一定是黄泉路,还要你陪我一起走!”让黄小善一个人去死就好,你就别了吧。
黄小善被说得要骂骂不出,要气气不得,深呼吸平复情绪:“我们都在气头上,说话都不经大脑,洗洗睡吧,明天再谈展风的事。”
她起身绕过朝公子走进卧房,朝公子也不拦她,兀自坐在原处心绪起伏,胸口那份火气犹在,反复回想她大声叫他走的话,反复想,反复想……
黄小善上床睡觉前往外室送了一眼,男人还坐在那里,肯定又在钻牛角尖。她自己也因为展风为了她辞去热爱的工作而头疼不已,实在提不起力气去哄他。
经历过几次生死劫,以为他带自己来北京是单纯来散心的,结果又整出这么一桩幺蛾子,心累到无力吐槽。
然而她躺下后脑子乱哄哄的,潜意识一直在等朝公子上床而不得入眠,同时也在思考展风不当刑警的事。
她闭着眼睛想这些事,直到响起男人的脚步声,床铺塌下来,她被男人搂入怀中,闻着喷香的男人味,混沌的脑子才有了一丝清明。
大喊大叫让他走,其实喊完她心里也很慌,又因为气他自作主张而拉不下脸把泼出去的水回来。被他这么一抱,恐慌没了,底气又回来了。
黄小善反抱住他的腰:“阿逆,对不起。”
朝公子紧怀中的小身子:“我也有不对,我以后不插手你跟展风的事了,但你明天至少要和他谈一谈,不要消极地躲避他”
“你实在不喜欢阿泽的话,我让他搬出去吧。”
“睡吧。”
这两口子也实在逗,都老夫老妻了,明知道吵架也分不了还要吵。你们别理他们,他们这是行吵架之名撒狗粮之实。
翌日清晨,朝公子换好衣服,俯身亲吻还在睡的女人,唇瓣离开面颊后注意到她卷长如扇的睫毛下有一团淡淡的青影。
在我怀里也没能睡好吗?
真这么烦恼展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