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善演完女体宴翌日,去医院探望阮颂前先去了趟森美兰华二楼的购物中心,走进一家高档钟表店,挑好东西,让柜员拿个好看点的盒子装。
付钱时,她贼眉鼠眼地掩嘴悄声问银员,如果这家酒店的老板是自己的情夫,能不能给她打折?
银员看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神经病,不动声色地将礼盒护在手后,怕神经病不肯付钱,抢了东西就跑。
不止银员,黄小善自己都觉得自己挺神经的,连忙掏卡刷钱,将小礼盒塞进口袋,羞臊地掩面逃之夭夭。
她路过一家花店,逗留在人家店门口沾花惹草没几分钟,就被花店老板忽悠买了一束店里最贵、探病专属花束。
她知道老板在忽悠她,依然当了冤大头。
一来她确实去探病,二来也不知道凭她与阮阮半生不熟的关系送哪种花合适,就听了花店老板的介绍。
黄小善这厮对自己小气,对别人倒很大方,看她溺爱四爷溺爱成那个样子就知道了。
晚些时候,她提着小米粥、冰淇淋,抱着一大把花束从酒店房间出发去医院。
她给其他男人熬粥,给其他男人买花,居然还敢鼻孔朝天地从众夫跟前走过,明显找操。神奇的是,她居然没遭到众夫反扑。
究其原因,答案都在昨晚那张罪恶的餐桌上。
这帮饿死鬼,她昨晚以命相搏,今天买花探病,他们敢说个“不”字!
黄小善挂着一身东西来到阮颂病房外,先拿花挡住脸,然后推开门,说:“猜猜我是谁呀?”
她自以为这样的登场很浪漫、很别开生面,其实很恶俗。
“阿善,你来了!”阮颂喜出望外,忙推开挡住他视线的阿庆,看向门口拿花挡住脸的女人。
早上一睁眼,他就在等待,等来了阿庆,等来了李医。十来点钟还不见她来,他不顾会不会被身旁的李医笑话,催促阿庆去门口看人来了没有,表现得急不可耐。
黄小善放下花束,与屋中三个男人眼神相碰,其中两个让她的羞耻心瞬间掉到谷底,她连忙局促地先问候这二位大爷要紧,“嗨,阿横,阿庆,哈哈哈,人都到齐了。”
李医专心摆弄手头的药剂,无暇多看她,也可能就是单纯的不愿理她。
阿庆冷哼一声,一对斗大的牛眼电闪雷鸣。黄小善昨天对阮颂不敬,他至今心里愤愤难平。他怕自己会将碗里的珍贵汤药向她泼过去,遂放下碗,走到病房后头整理其它事情了。
心想,量女地痞也不敢再用她的狗爪碰不该碰的东西。
黄小善自讨没趣,摸摸鼻子,得,瞧阿庆的架势必然已经知道她昨天亵渎龙根的事。话说他有必要那么生气吗?当今社会,十三、四岁就开荤的小鬼头比比皆是,阮阮看着得有二十多了吧,跟女人羞羞一下吁解生理需求,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生什么气,莫名其妙。
难道说陪阮阮羞羞的对象是她,阿庆才尤为生气!
这个阿庆!是她怎么了,是她怎么了,她经验老道,最适合当王子殿下的陪练,当他人生的启蒙老师。
黄小善没在阿庆的态度上太过纠结,她放下一身东西,将探病专属花束塞进阮颂怀里,“阮阮,送给你,这束花漂不漂亮?”
花香扑鼻,阮颂看向笑意盈盈的黄小善,说:“漂亮。”
黄小善又自以为很风趣地说:“哈哈哈,没你漂亮。”
李医昨天便决定与她划清界线,今天一看她提着满手的东西过来探病,更加坚定了这个信念。
“对了,阿横,我这里……”
她口袋里的东西还没掏出来,就发现人家不知何时已经瞬间移动到门口,再走一步就消失在门后,芳踪难觅了。
现在爽歪歪了,阿横连个冷脸也懒得赏给她,直接变成有她没他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连话都说不上,她空有一身哄男人的功夫也无处发挥啊。
不就是给阮阮手yín了一次,搞得她作奸犯科似的。
阮颂抚摸娇嫩的花朵,瞟见黄小善口袋中露出一角的小礼盒,了然一笑,唤出阿庆,让他将花插起来摆在他的病床床头。
黄小善从无奈中恢复常态,因为阿横不理她就在病人面前摆臭脸,这样太没风度了。
她打开保温壶倒出一碗小米粥,坐下来,用勺子翻搅散热,说:“阮阮,昨天你摔下楼梯,阿横说没有骨折,但有几处淤青。我还稍微向他打听了下你的身体情况,回去后给你熬了点苹果小米粥,东西放得有点多,其实应该叫八宝粥更贴切。”她舀起一勺,吹温后送到阮颂嘴边,“来,尝尝我的手艺,比是肯定比不上西黎王宫的大厨,你吃不下也赏我个面子吃几口吧。”
阮颂心里一阵感动,不禁将眼前为他熬粥的女人和母亲的影像重叠在一起,他忘了想说的话,本能地张嘴一口一口咽下她喂食的米粥,米粥的香味冲淡了嘴里苦臭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