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善一家四口来赌城将近一个月,期间纷纷扰扰,发生了许多这样那样的事,说是多事之秋也不为过。
其实黄小善大学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但这货厚脸皮的以在美国参加社会实践为借口给科目老师发邮件申请延迟几周回去上课,信件中的措词诚恳又掷地有声,把老师感动的呀,考虑到她是朝老师的相好,大笔一挥,准了!
黄小善乐得在床上直打滚,朝公子从旁嘀咕他当这个老师可不是当来给她投机取巧的,又说你在美国参加什么社会实践,尽惹事生非了。春风得意的女人扑倒他,在他脸上一通乱吻,什么心肝、宝贝儿,五毛钱的肉麻话张口就来,朝公子掉入她的温柔乡,半推半就的也就随她去了。
两人勾缠恩爱了整夜,黄小善色欲熏心,期间答应了男人些什么都不记得了。第二天稀里糊涂地被朝公子抓上车,与他一同前往unlv(内华达大学拉斯维加斯分校)参加他此次来美国的最后一场学术交流会。
黄小善神不济,朝公子知道这人对枯燥的学术交流会不感兴趣,所以他接连好几场交流会她都宁愿宅在酒店压这个戏那个,推推诿诿的,就是不肯去听他作报告!前事他都不做追究了,但今天是最后一场,她就是装死他也要把尸体运到学校,摆在椅子上听完全场。哼,管她是要在现场打瞌睡还是玩手机,反正她就得老老实实将屁股钉在椅子上,他要看着她作总结陈词,不然来一趟美国,她一场都不来听,还美得她!
朝公子代表学校参加的是政治性学术报告,题目是《当前国际政治生态分析》。你们看看,题目里没有一个字与黄小善的气质相符。她一个工口画手,有什么资格来听这种高大上的国际高校交流会,说她是去搞笑的还差不多。
黄小善被男人牵入会场,又被他安排在第一排中间的家属席,她当即义正言辞地婉言谢绝,指天指地说这么靠前的位置应该留给更加关注国际形势的有为人士坐,给她坐太糟蹋了。其实她心里在默默地捶胸顿足,埋怨朝公子做人不厚道,明明在车上说得好好的,只要她肯来,随便她在会上是要睡觉还是玩手机,结果又让她坐在黄金地段,她还怎么开小差,她连想画条他的“小鸟”提神都怕被前后左右的人瞧见,白占了自家心肝肉的便宜。
她一直不肯就范,最后朝公子抱胸抬起下巴,冷冷凝视她,目光跟刀子似的,黄小善在他的逼视下腰杆越来越弯,只好识趣地闭嘴坐下来。朝公子这才转怒为笑,怕她无聊,亲手撕了块口香糖塞她嘴里,又把汽水、咖啡的罐盖都给她开好,在她面颊上亲个嘴儿,叮咛几句,才依依不舍地回台上准备演讲稿。
黄小善嘴里嘟嘟囔囔地嚼着口香糖,身心拜倒在男人的温柔体贴里。她的贴心小棉袄啊,虽然爱吃醋,爱跟她使小性子,但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可爱之处。既然她人来都来了,那就好好听呗。待会儿他在台上讲,她就在台下挤眉弄眼捉弄他,给他一个提升临场忍耐力的机会。
距开场还有十来分钟,黄小善想着怎么坑朝公子,逐渐的坐没坐相,吹着泡泡糖瘫在椅背上,眼珠子在与会的来宾身上乱瞟。基本都是一板一眼的知识分子脸,她的面相跟他们相比算是猥琐的了。
这时,她被一袭曼妙的身影吸引,你们猜她看见谁了?嘿,她居然看见连青梅了!
黄小善揉揉眼再仔细辨认,没错,那比她小的胸,那屁股扭摆的弧度,是连青梅跑不了!这姐们儿也效仿柴老板为爱走天涯啊。
可恶,阿逆这个招蜂引蝶的死男人,男男女女一群苍蝇,闻着屎香就都飞来了,要累死她这把苍蝇拍啊!
小三猛如虎,干脆回香港后找块地儿,挖个坑,她自己跳进去把自己埋了,叫男人们按时浇水施肥,来年获一串黄小善,大家一起抵御外界的物理攻击,保卫她的私人财产!
黄小善趴在桌面上偷瞄连凯莉在她身后第四排右手边第一个位置落座,身穿一袭剪裁优雅大方的红裙,一副大墨镜挡住她半张脸,仅从外露的半张脸辨不出她神情如何,反正她的果冻唇没笑就是了。有几个好色之徒过去与她搭讪,她端着个女神范儿没搭理人家,按说她一个有教养的富家女不应该这么没礼貌啊。
于是某人乐了:嘿,这姐们儿心情不好!走,咱过去让她心情更不好一些。
黄小善一手端汽水,一手端咖啡,贱丝丝地小跑到连凯莉身边。座位上的连凯莉抬头看见她大大咧咧的笑容,知道是朝公子带她来的,丝毫不感到意外,转开目光低哼一声,不予理睬。
可黄小善是谁呀,犯贱起来能倒追街头的流浪狗十七八条街。
她腾不出手,于是噘起屁股将连凯莉硬挤到第二个座位,再一屁股坐到连凯莉原先的座位上,一坐下又蹦起来,大呼小叫地说:“哎呀,连姐姐,好烫啊,我的屁股都熟了,我站一会儿等椅子不烫了再坐。”
连凯莉摘下墨镜,射了黄小善一把眼刀,位置她刚坐,能热到哪里去,这个市井女人分明是做戏给她看,来找茬的。
“连姐姐……”黄小善坐下来,厚着脸皮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