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阮阮的主治医生是你啊。哈,正好,让我们忘记过去的不愉快,重新开始吧。”
李医又翻过一页纸:她这话有歧义,他们根本就没开始过谈何重新开始。
“医生……”黄小善干脆两条膝盖跪在石凳上,手肘撑着桌面笑眯眯地靠向认真看书的男人。
“我不是医生。”他的身阶比医生高多了,叫医生在某种程度上是在贬低他。
“可你为阮阮治病啊。”黄小善冲他眨眨眼。
从刚刚到现在,她的眼睛一共对他放了七八次电,全部无一例外的石沉大海。他就像一颗单细胞生物,对异性的勾搭提不起一丝兴趣,相反,一直在翻翻翻翻书。没想到,有她这个美人陪在身边他还看得进去书,这么爱读书呐!
今天你无视我一直在翻书,明天我就把你抱上床翻你的包皮。
李医突发恶寒,朝眼皮下的女人递了个眼神过去,换来她更加灿烂的笑容和凑得更近的距离。
“医生,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妈生前体弱多病一直看医生,所以我对医务工作者很敬重的。”
又是一句有歧义的话,敬重他还乱碰他的身体,现在还想方设法地勾引他,真的敬重他就该将他供起来跪下磕三个响头。交朋友?是朋友比较好上手吧。已经有四个男人了还想再找下一个,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三心二意,对人对事不能从一而终的人。
李医将黄小善心底的肮脏看个明明白白,他没有直接戳破不是在顾及她的面子而是不想为无关紧要的事浪自己的时间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等她过段时间发现在他这里无利可图,自会像清晨的雾气,太阳一出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李医总不爱多吐露一些字,黄小善也习惯了他的冷感,自问自答道:“呐呐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我能叫你阿横吗?朋友之间叫医生太见外了。”
李医:“……”
黄小善:“呐呐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阿横。”
她试叫了下发现比叫柴老板阿泽顺口多了,可能是因为阿横一点麻烦的屁事都没有,所以连带着名字也跟着顺口。李医又翻了一页纸,很不幸地被黄小善注意到他翻书的手了。手指根根又白又长,指甲粒粒光泽饱满,而且他的无名指没戴戒指,这说明他还没许配人家!啊呸,这说明他还没被猪拱了。她经手过四个半男人,一眼就辨出此人还没开过荤,百分百是个雏儿。
她定下近期的小目标:尽快把他抱上床,欣赏他冷冰冰的脸一点一点在她的身下开出两朵高原红。
李医的脸能不能开出高原红没人知道,反正现在他的脸色比不好看还要不好看一点。他一直在强忍黄小善的视觉性骚扰,也明白自己若是不说出心里的不满,她还要继续用眼睛“性侵”他。
于是李医转头直视她,毫不留情地说:“你意yín我的脸就像发情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