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善初来乍到,苏拉又不在身边,这里再奢华对她来说也只是个陌生的地方,周围人她都不认识,心里也很不踏实,自然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敢说个不字。
扫描的过程很简单,阿曼达左手拿一台造型小巧的显示器,右手拿一根钢笔,按住笔头的按钮,从另一头射出一道绿色光幕,罩住黄小善从头到尾扫一遍,显示器屏幕上亮起红点。
阿曼达没抬头,扬起眼睑观察站在光幕中兴致勃勃眼珠子乱转的女人,见她一脸坦荡,于是回视线关掉电笔,在屏幕上快速点几下保存,把扫描结果发给gerry。
黄小善两步蹦到阿曼达跟前,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弯腰说:“看吧,我说没带武器你还不信,放心,我不会跟拉拉说你坏话的。”
然而她的关怀石沉大海,人家起东西调头就走。
现在唯一跟她熟点的人也走了,黄小善感觉像闯进别人家,没有安全感,而且她身无分文,这里与香港又隔着大西洋,周围还都是外国人。她不安地蹂躏双手,想给苏拉打电话,手机又网络不通。
饱经风霜的老管家一眼看出她的怯懦,体贴地问她老爷回来前需不需要进房休息一下。
黄小善听出休息这个词,再结合管家的神态猜出他想表达的意思,忙不迭地点点头。
管家将人带进苏拉的卧房,又端来果汁甜品,之后带上门出去了,把空间留给她。
苏拉一直在北欧,这屋子他个把月没住了,黄小善呼吸间闻到房中若有似无的男人味,是她大半年不曾闻到的气味,令她眷念的气味。她阖目双手环抱住身体,想象自己被苏拉拥在怀里,又侧头蹭蹭空气,宛如在磨蹭苏拉的胸膛。从香港到墨西哥城,这一路以来的兴奋、迷茫、不安都得到归宿,她笑着倒向身后的大床,卷进被中,闷声大喊:
“苏拉,快回来吧!你丫的藏了座这么豪的大宅子。”
从北欧处理完烂摊子归国的苏拉仰躺在皮椅上闭目养神,他乍然睁眼,深沉地凝视机舱顶部,少顷出声问:
“gerry,她到了吗?”
“首领,到了。”gerry顺便把阿曼达传来的文件呈给苏拉,谨慎地询问:“首领,您看要怎么处理?”
苏拉瞄了瞄,冷凝的俊脸神情不变,视线扫过gerry略显紧张的脸投映到机窗外一望无际的荒漠,沉声说:“马上停机。”
“首领,下面是荒漠……”
“马上停机。”
“是。”
gerry咽了口唾沫,恍恍惚惚看见自己头顶飘来一片乌云。
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也很准的,飞机停稳,机舱开门,gerry立马就被苏拉一脚踹下去跌到荒漠上吃了一嘴沙子。
高大的男人堵在机舱口,冷冷说:“我说过不准去碰她,你三番四次背着我对她搞些小动作,上次擅自调查你不该查的,这次居然敢联合阿曼达搜她的身!”说着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