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然回头。

“哥，我没事的。”姜瑜开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我就说了吧姜子然。”秦茹音笑了笑，眼神却带着几分讽刺。“妹妹是自愿的，不是我们强迫的。”

“小瑜，……”

秦茹音这话姜子然不是第一次听，却从来只认为那是推诿的借口，直到看见姜瑜朝他点了点头，才不得不相信。

他的脸上浮现出愕然与无法理解交相而成的复杂表情。

“哥，她说的没错，我是自愿的。”

“可是──”

“姜瑜，知道自己答应的是什么吗？”

突然间，张浩伦也开口了。

姜瑜瞥了这许久未见的男人一眼，很快地回目光。

她轻笑。“放心吧，我比你们以为，更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姜子然和张浩伦一同沉默了。

在他们既定的认知里，没有人可以不存任何反抗与挣扎的接受这种不合理的事，可姜瑜的表现，不但平静、淡然，甚至可以说是太过冷漠，冷漠的彷佛一切，包括她自己，都不重要了。

活着也好，死去也罢。

这种厌世的情绪，让姜子然的心失序的快速跳了几下。

他看着姜瑜，可姜瑜没有看他，眉眼低垂着，长睫呀的，掉了所有的情绪。

回想起末世刚来临时的姜瑜，再对比现在这个似乎戴了张面具在脸上的姜瑜，姜子然实在想不透，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让两个本应相守相携相依为命的人，变成如今这说是陌生人恐怕也有人会相信的模样。

到底为什么？

可惜，哪怕绞尽脑汁，姜子然这辈子怕也是得不到答案了。

换上宽松病服的姜瑜，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踏进这所谓异能者基地里，最机密的研究室。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研究室，除了正中央摆放的一座巨大的，由无数跟管子组成的仪器之外，就只有一台大约五十来的屏幕，和一张摆放了几组实验器材的木桌。

简陋非常。

姜瑜又想起了秦茹音在进来以前对她说的话。

“解药，某种程度上来说，应该可以说是净化异能的最高境界了。”

“如果的异能有觉醒，或许就是净化异能的拥有者，可惜的是，是解药。”

“不过也不用太紧张，解药虽然是需要透过和基因疗法相似的方式，将丧尸的晶核植入的体内，以便去激发合适的细胞发生反应，进而将净化过后的激素释放到血液中提取出来，不过也不见得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看秦茹音那说的一派轻松的样子，姜瑜面无表情。

她原本以为，秦茹音会跟着进来的。

却没想到，进来的只有穿上一袭白袍，整个人显得严肃又凝重的徐谦茂，还有另外两个，大半的脸都被口罩给遮了去，只露出两个眼睛在外头的研究员。

徐谦茂看了姜瑜一眼后，走到实验室的最里面，按了下墙上一个类似电灯开关的按钮，没想到的是，本是光滑的墙面，竟突然凹陷进去一块，露出了后面一个小型的暗房。

原来还有这些机关啊。

姜瑜边想，边看着徐谦茂走进去，很快就将注意力拉回来。

“姜瑜小姐。”

“嗯？”

“麻烦坐到仪器上准备。”

“坐？”姜瑜仔细的看了一眼，果然见那被管子给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