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们其实是没有夜班的,白天基本都是两小时轮值一次。
那天顾先生来了一趟后,陶教授便做了新的排班,在白班的基础上,增加了夜班,前半夜后半夜各一人轮值。
这可苦了他们了。
这里交通不便,网络屏蔽,手机等一切电子设备成了无用之物;唯一的用处就是斗斗单人地主,要说联系也只有几个对讲机。
久而久之下来,他们便养成了作息规律的习惯,如今排了这班,夜晚变的尤为难熬;就跟定了时钟似的,一到了点瞌睡便如排山倒海般涌来,根本招架不住。
陈圆扭了扭脖子,感叹钱不好赚。唯一的能给他的慰籍大概就是丰厚的报酬了,他想到那笔钱就觉得苦尽甘来,熬那么几晚夜好像也没那么痛苦了。
陈圆四下张望楼道中并无他人,他晃了晃胳膊,就地做起了广播体操,随着他的动作,浑身骨头都咔咔作响;他的动作并不标准,伸展运动做的如同猴子偷桃,老鹰展翅挥的犹如鸡崽扑腾。
蹦蹦跳跳一套动作下来,陈圆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人倒是神了不少。
他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水刚要转身下楼吃早餐,就听身后传来“啪啪啪”的鼓掌声。
骆东升拍着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走到陈圆跟前又慢悠悠扔下了一枚硬币。
骆东升鼓着掌,呵道:“好”
陈圆:......
那抹扁圆的硬币一闪一闪的落在地上,深深的刺痛了陈圆的眼。
骆东升耍猴呢?
下一秒陈圆杀气腾腾,撸了撸袖子就要跟他gan架。
陈圆不等骆东升说话,二话不说就往前一扑。
无奈他们不管是身高还是实力都是相差悬殊。
骆东升一手撑在他脑门上,陈圆两手使劲扑腾,别说打他了,就是连片衣角都碰不到。
骆东升:“你......”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何必互相伤害。
陈圆粗着嗓子咬着牙:“甭说话,闭嘴。”
“今天是爷们的战争,你要是个爷们你就撒开手”
“你这样像话吗!!!”
骆东升看了看他无奈道:“...不是我不撒手,你倒是先松开手啊。”
陈圆:.....
陈圆知道自己处于弱势,便两手圈着他臂膀,手指暗搓搓用了劲掐着他。
这会儿陈圆被戳破了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正他脸皮厚比城墙。
只是他脸皮厚,骆东升的也不薄,城墙对城墙不是你赢就是我败。
眼看战争一触即发,一旁的房门忽地“吱吖”一声响,顾屿非驱使着轮椅步了出来。
.....
顾屿非假寐睡的并不沉,天一亮便起来洗漱,他刷着牙忽听门外嘈杂声起,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他吐去满嘴牙膏沫沫,前去一探究竟,结果门一开就见陈大叔在“欺负”大东。
顾屿非一眼就看到了骆东升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