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别看人都走了,也放了碗筷,坐到段逐边上去,撑着下巴问他:“你今天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段逐看了季别一眼,道。
季别就不多说了,楼下时时有人来去,他不便同段逐太过亲昵,就坐在段逐边上看段逐吃。
段逐刚吃完,餐厅门口传来脚步声,季别转头看去,段原穿着睡衣拖鞋走过来。
两人对视了一秒,段原转开眼,见季别坐在他哥边上,嘲讽地挑了挑眉,嘴里吐出一个字:“狗。”
季别的脸也冷了,站起来把椅子推开,往楼上走。
经过段原的时候,段原突然出手要抓季别,季别侧身一躲,背靠着门框,指着段原,警告他:“别他妈瞎碰我。”
段逐坐在那儿,眼神瞟过来,段原没胆子在他哥面前打架,只扯了扯嘴角,走向了餐桌。他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发现自己少了个勺子,分菜也没摆上桌,一拍桌朝站在餐厅旁边的工人吼:“站着干什么!都他妈瞎了吗?”
季别回了房间,看见手机上辩论社副社长给他发的提醒短信,说明早上别迟到,还给他列了一张要带的物品单,让他照着带。
季别就把手机搁在桌子上,按副社长列的单子一件一件理东西。
待理毕,季别发现自己没有短途旅行包。
段家人出去旅游,只要段先生不去,通常只有段太太和段原会出门,段逐和季别都不大会参与。段逐是不愿去,季别就没在他们询问的范围里。
春节出去过时,季别也就是随便拿些衣服,段逐会过来把季别的东西拿过去,放在他的箱子里。
所以季别整理完,就坐在床上抓瞎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去楼下找个大点儿的袋子。
他走到门口一开门,正好看见段原站在他房门口,抬着脚要踹门。两人都愣了一下,电光火石间,季别反应迅速地也抬起脚,往段原肚子上一踹,段原吃痛地退后两步背靠着走廊墙面,对着季别破口大骂。
季别没给他喘息的时间,又扬起拳头往他脸上揍,两人就在走廊上扭打起来,段原大约是最近练了拳击,打起架来技巧好了不少,季别太久不打架,两人一时间难分伯仲僵持着,直到段逐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来。
“段原。”
季别先停了手,段原却没手,季别胸口挨了一记,疼得蜷了蜷。
段逐走过来,把季别拉了起来,段原后退了一步,看着他哥和季别,对段逐讨好地笑了笑,说:“哥,你管这傻逼干什么?”
段逐看着段原,隔了几秒,看得段原都心虚了,才说:“你上来一下。”
段逐把段原领走了,季别回房躺在床上,胸口和小腿胫骨都有些隐隐作痛,就盖上了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他等好了些,拿起手机,回了两条信息,忽然想起,就给段逐发短讯,问他:“你有没有短途旅行包借我用?”
过了五分钟,季别门被敲响了,季别走过去开门,步子还有点浮,开了门,段逐拎着一个包站在外面。
季别要接,段逐没给,季别只好让段逐进来了
段逐很高大,在家都是衬衣裤子,特别正经,季别只穿了条大的旧t恤,腿上光溜溜的,两人对比便很强烈。
季别又坐回床上,指指床脚说:“放那儿吧,我明早再。”
段逐看着放在一旁的叠好的衣物,问季别:“就这些?”
季别“嗯”了一声,段逐就蹲下来,拉开了旅行包的拉链,帮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