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从舒适的床铺上爬起,坐在炎热或者寒冷的教师里翻阅生涩难懂的课本。
老师还要不停的对他们说:这些内容很简单。你们是最轻松的一届,上一届他们五点半就要到教室。你看看你们做的这些题!我没讲过吗?讲过还错?!看我干吗?看黑板!看黑板干吗?看我!
总而言之,这是一段每个经历过的人都会感到怀念却又不愿意再花三年来重温的时光。
但那些几乎占满了整个操场的、由学生变成的丧尸群,明显已经不用继续听着老师讲解那些令人厌烦的课程。在寂静的深夜里努力的完成一项又一项感觉无论如何都做不完练习。也终于不需要再向恨铁不成钢的家长们抱怨,无论怎么都睡不够的困倦感。
它们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冲进那些被金属栅栏门锁紧的楼梯口,大口的撕下曾经同窗的血肉、将那些在看见自己之后终于不会再喋喋不休的老师按在身下,享受的啃光他们身上所有能够吃进嘴里的食物。
并不是所有老师都是只看重学习成绩的,也有不少家长眼中比较“不负责任”,但深得同学喜爱的“坏老师”。
比如此时用活动器材室找到的望远镜,发现了那两辆停在学校附近,还有人拿着枪走出车厢观察情况的蔡光彪。
在病毒爆发的时候,他们班正好因为体育老师“生病了”,在进行数学试卷的演讲。由于多媒体教学的推广,教室的窗帘是拉得严严实实。而作为是重点院校的教室,每一间教室都是采用的全隔音装修。
争取让教室里的学生不会受到外界噪音与隔壁班讲课声音的影响。
也正是如此,一直沉浸在讲解试卷难点难题与为自己成绩懊悔的学生们,丝毫没有注意到楼下的混乱一片。
他们的教室又恰好被分配在临近顶楼的六楼,走廊过去除了杂物间就是闲置的活动器材室。
等到下课学生们走出教室,才发现走廊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两个神情呆滞,目光浑浊的老师。
看上去就和自己熬夜与理科作业奋斗,临近睡觉前又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三篇英语课文没背,挑灯夜战时那半死不活的混乱样子。
听了一节课阿尔法贝塔欧米伽,sin、cos、tan的学生们早就有些懵了,在看见了这两个明显已经不像是正常人类的老师后,还迟疑的在班级门口站了一会,才听见有几个成绩中等的学生问道:“这怎么看着这么像是丧尸啊?”
那两个动作十分不自然的老师就好像是突然间闻到了腥味的猫、又像是在空气中寻觅到了一丝屎味的饥饿苍蝇,猛地朝门口站着的震惊女生扑咬了上去,用力的隔着校服撕咬那散发着肥皂淡香的嫩肉。
疼痛引起了尖叫,尖叫引起了混乱,没有呆在隔音教室里的嘈杂声响引起了楼下丧尸的注意。五楼是老师的休息区,那些一有风吹草动就兴奋不已的丧尸此时不会再像是生前一样,冲上来对着混乱的学生大吼:“吵什么吵!我在楼下就听见你们的声音!整个楼层就你们最吵!”
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扑向最近的惊慌学生,用力的咬断他的脖子,让这些之前总是抱怨学习辛苦的家伙们成为腹中的美食。
蔡光彪最开始还以为是学生在和他开玩笑,在看见了那两个冲过来的老师后才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却因为门口想要出去的人太多,一时间也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能拿起带着木质硬壳的点名板,走向门口。
没想到的是那两个老师冲上来后尖叫的声音更大,还有着更加恐怖狰狞的吼叫声音从楼梯上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