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怪我吗?”
楚北渚较盛衡矮上一些,因此仰头看向他:“此话怎讲?”
盛衡也看着他,眼中无限深情:“我没有提前和你说过,便下了那道圣旨,我总是担心,你远在湖广听到这份旨意是怎样的心情。”
楚北渚笑了一下:“我自然是高兴的,高兴得都哭了。”
“果真?”盛衡对此持怀疑态度,“我看你个小没良心的,可不一定开心吧,说不定在心里怪我呢。”
“怎能?我有什么可怪陛下的。”
盛衡俯下身,在他的嘴唇上轻啄了一口:“我总是想着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想将你错过的都弥补回来,因此偶尔会自以为是,或许会做一些让你不喜的事,你只需和我说便好。”
楚北渚摇了摇头:“子枢为我做的事,我都明白,我也都很欢喜。”
说实话,楚北渚没想过盛衡会让他去做一个武官,他一直认为盛衡只把他当做一个禁脔,因此这一路他的心情好得像要飞起来,他不在乎盛衡内心是如何考虑的,他只想着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有了自己的一份俸禄,也会有自己的上司、同僚、下属以及友人。
“北渚,我还是想要和你道歉。”
楚北渚疑惑地问:“子枢有何抱歉的?”
盛衡搂他搂得更紧了:“此番安排,也是我迫不得已,你离开前夕,朝中弹劾之声纷起,朕若是再放任你在宫中住下去,只怕……”
“我明白,”楚北渚说,“子枢你也是为我好,怕我被人指点。”
盛衡眼中有一丝痛苦,他用力之大像是要将楚北渚揉进他的身体里,他说道:“我真没用,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连与爱人长相厮守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楚北渚闷闷地说:“子枢,你可知我现在有多欢喜?”
盛衡没明白:“嗯?为何欢喜?”
楚北渚又说:“那你可知在宫中那些时日,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要这样过了,像只黄鹂鸟,被困在笼子里,见的永远是那四方的天空。”
盛衡没有说话,楚北渚便接着说:“现在我是真的真的很欢喜。”
这句话说完,两人之间再无话,许久之后盛衡长叹了一口气:“北渚,对你来说,和我讲心事就如此之难吗?”他又自言自语道:“还好你现在总归是说了,还好我没有继续错下去。”
楚北渚想了想:“那我有一事也要向子枢坦白?”
“什么事?”盛衡如临大敌,“你不会是回湖广偷了人吧?”
“你胡说什么?”楚北渚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盛衡,似乎不敢想象这般粗鄙的话居然是从他这个帝王口中说出来的。
“我既然有个俸禄,那原本存下来的银子也是用不到了,不然就捐给太仓库好了。”
盛衡听了后马上反对:“不成,要捐也是捐给皇帝的内库,怎么能捐给国库,不过你能有多少银子。”
楚北渚脱口而出:“大概有个三十万两白银吧。”
“十万两?”盛衡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叉子,“三十万两雪花银?”
楚北渚点点头:“可能少一点,不过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