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衔看到了楚北渚,他疯狂挥动着另一只手:“皇嫂救我!”
楚北渚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扑向盛衔,在这个路线上,他能够直接抱住盛衔然后落回地面上。就在这时,盛衔抓着马鬃的手彻底脱力,加上手心已经被汗水湿透的打滑,因此整个人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但同时盛衔的一只脚还卡在马镫中,他身体向下滑落,带着马鞍也跟着偏移,两个重量加起来,马也跟着向一旁倾倒,眼看盛衡就要被马压在了身下。
千钧一发之时,楚北渚卸了半口气,身体在空中下坠了一段距离,然后双腿用力重重地踢在马腹上,生生将向右侧倒去的马踢向了左侧。
马受到这一脚的力度,彻底地向左边倒下,而楚北渚就势接起已经快落到地上的盛衔,抱着他落到地上,向前滚了一圈卸掉冲力。
“皇嫂,我……我还以为我要死了。”盛衔一踩到坚实的地面,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搂着楚北渚的腰就不放,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程肃冲了过来,将盛衔拉了起来,交给了跟过来的骑兵们,随后又要去拉楚北渚。
“别动我。”楚北渚拦住了程肃,他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膝盖。
他长期练缩骨功,关节本身就有积年的伤,刚才不知是在哪里扭了一下,现在左膝盖疼得钻心。
“是骨头伤了吗?”程肃想要给楚北渚看一下。
楚北渚摆摆手,示意不用,自己咬着他抵抗疼痛。
盛衔原本就惊魂未定,现在看到楚北渚受伤更是害怕,一边哭着一边凑过来问:“皇嫂你怎么了?”
楚北渚此时已经管不得这些称呼了,他紧紧按住自己的膝盖,对程肃说道:“送我去军医营。”
程肃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站在他左边,让楚北渚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支撑上,另有一个人上来在他的右侧搀着,楚北渚靠着右脚一步一步地往前跳着。
盛衔还想跟去,但是楚北渚没让,程肃也没让,他现在跟去只有添乱的份,因此程肃直接交代了一个骑兵营的士兵,让他将程肃送回新兵营,并看着他直到他午后跟着宫里的马车回宫。
楚北渚因为只能单脚一点点往前,因此走得很慢,但在盛衔危急之时,就有人去通知了军医,因此三人没走多远就遇上了抬着担架跑来的军医。
军医跑来时,看到受伤的是楚北渚不是盛衡还有些不解,但很快就将他放到了担架上,一路抬近了军医营。
军医显然对外伤和骨伤最为擅长,他卷起楚北渚的裤脚,露出受伤的膝盖,只这一会,关节处已经肿成了馒头大小。
那军医上手一按,楚北渚就疼得龇牙咧嘴,手里紧紧地捏着椅子边缘。
程肃有些不忍心看,但又担心,于是就看一眼移开视线,接着再看一眼。
“你这关节与正常人有异,看你年纪轻轻,怎么长了这样大的骨刺。”
楚北渚小声说道:“练过缩骨。”
那军医像看鬼一样看着他:“缩骨?我还以为这功夫都是编出来的,居然还真有。”
程肃听不下去了:“您快点给治病吧,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
“你急什么?”军医又在楚北渚的膝盖上上下下捏了一番,然后给他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