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蓝还没应声,萧居瑁就来到他面前,仰首望着他。
猫走路太过悄无声息,而且被靳蓝的脚步声盖住,镡时观方才还真没听出来。
“元宝要找你,我就带它来了,怪不得你这么宠它。”靳蓝行至他身边,微笑赞道。
镡时观和萧居瑁目光对上,心里微动,而后道:“你先去和大哥他们一起用早膳,饿着肚子就不好了。”
萧居瑁趴在他身边,瞅了他一眼,没有你喂,朕还吃什么早膳?
靳蓝见状,便道:“看来元宝是舍不得你,陪着你一起饿肚子呢,我等会儿送些吃食过来,真要饿坏了肚子就不好了。”
“谢谢大嫂,你给元宝送些过来便可,我就不用了。”镡时观伸手将萧居瑁抱进怀里,地上凉,不能冻着了。
萧居瑁朝他摇摇头,你不吃,朕也不吃,朕陪着你一起。
镡时观知他心意,心中感动之际,却也心疼。他明白萧居瑁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能立刻抛弃萧国与他长相厮守,除了萧凡,他是先帝唯一的血脉,好不容易才执掌大权,要他现在就放弃,实在太强人所难了,更何况,诞下子嗣不是皇帝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整个萧国的大事。
正因为理解,所以他不能奢求萧居瑁放弃皇位,能陪着他一起在祠堂挨饿,镡时观已经知足了。
靳蓝轻叹一声,“时观,你的事情,你大哥昨晚已经告诉我了。”
“对不起,大嫂。”
靳蓝温柔地笑了笑,“你没有错,时观,其实真要说起来,是阿烈和我不孝。他为了我不纳妾,不延续镡家血脉,他将这个重担强硬地推到你的身上,却没问你愿不愿意,还打了你。他可以却不去做,你不可以他却逼着你做,说到底,还是阿烈和我太自私了。”
镡时观还没回应,门就被人从外狠狠推开,镡烈大步跨了进来,双目赤红,“阿蓝,你怎么这么说自己?这跟你没关系!”
靳蓝没有转身,只静静站在原地,温声道:“你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凭什么要时观去做?我们以前走南闯北,什么事情没见过?龙阳之好也见得多了,难道你要逼迫时观去和一个姑娘成亲?这既是害了时观,也是害了无辜的姑娘,你若真想给镡家留下血脉,不如将我休了另娶。”
镡烈闻言,心痛如绞,顿时一把将靳蓝扣在怀里,颤声道:“你说什么胡话?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说这样的话。”
萧居瑁:“……”还是靳蓝大嫂厉害。
镡烈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昨晚一时间无法接受,所以才揍了镡时观,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喜爱男子也无可厚非,只是,一想到以后的弟媳是个男人,他心里就有些不大舒爽。
靳蓝离开他的怀抱,秀雅的面容上绽放一丝笑容,“好了,既然你想明白了,那就一起去吃饭吧。时观,你也别跪了。”
镡烈自然是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没好气道:“起来去吃饭吧,还有,你既然说你喜欢男人,总得带一个回来吧。”
萧居瑁:“……”朕就在你们面前啊。
镡时观起身,“谢谢大哥大嫂理解,等有机会,再给你们介绍不迟。”
“哼!”镡烈脸色臭臭的,冷哼一声,甩袖出了屋子。
吃饭的时候,镡烈虎着一张脸,“你已经有十几年没回来,江陵城变化很大,吃完饭,我让长轩带你们出去走走,长轩,你今日就不用去练武场了。”
“是,义父!”
这个决定正合萧居瑁的意,他们此次来江陵城就是为了彻查蔡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