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继成迅速起身,“去看看。”
还没走两步,又有衙役奔过来禀报,“小的已经查明了这个布料,”他小心看了眼陈锋,“的确是威远侯身上的。”
陈锋无语,对方果然是拿他当替罪羊了。
孙继成“呃”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小眼睛瞄向镡时观,“摄政王,要不我们先去那条巷子里看看?”
“等等。”陈锋忽然开口,方才的一系列事情弄得他措手不及,如今脑子清醒过来,便想起了一件事。
“我能否再去看看巫桁的尸体?”
孙继成看向镡时观。
镡时观颔首,“一起。”
因为案件还没查清,巫桁的尸体就特意安置在京兆尹府,着人看守。
陈锋来到巫桁身边,旁边还摆着他的含霜,他蹲下身来,查看巫桁的致命伤口。伤口形状的确是含霜所致,这一点毋庸置疑,没人比他更熟悉含霜。不过也正因为他熟悉含霜,他才看出来一丝端倪。
“刀是我的,但用刀的人不是我。”陈锋肯定说道,他用刀杀人不是这种手法。
孙继成:“……”你自己说不是,谁会信啊?
“看好了?”镡时观问他。
陈锋点点头,他其实很感谢镡时观没有动用强权将自己关押起来,而是带着他一起查案。
“那就去巷子里看看。”
很快,他们来到醉香居后面的巷子里,这儿已经有衙役看守,暂时不准闲杂人等随意走动。
“王爷、侯爷、大人,小的在这里发现了一个脚印。”衙役指着一块地面,那上面确实有一个浅浅的脚印,脚印已经有些干裂。
孙继成疑惑,“这里为何会出现脚印?”又没下雨,地面不可能会湿,脚印从何而来?
萧居瑁也很困惑。
陈锋解释道:“这里人迹罕至,许是有人情急在这里方便了一下,因为背阳,不容易干。”
孙继成目露惊叹,原来还有这种可能。
萧居瑁瞅着那个脚印,脚掌又宽又大。
他从镡时观怀中挣脱出来,跳到地上,在巷子里慢慢踱着,感觉有些异样,但是具体的他又说不上来。
镡时观来到他面前,仰首看了一眼二楼的窗台,眉头一动。
萧居瑁也在此时福至心灵,急得想说出来,可是他没法开口,就抓了抓镡时观的衣服。镡时观将他抱起来,笑着顺了一下毛,唤来孙继成。
“你让人去二楼看看,看他能否从窗户那里看到本王。”
孙继成让人去了,没过多久,衙役来报,说从窗户那里向外看,这里是死角,看不着。
“孙继成,你差人去巷子里的人家问问,有没有人看到异动。”
如果有人爬窗进去杀了巫桁,杀完之后,从这窗户往下看没人,便会从这窗户爬下去,但他眼中的无人并不一定就是真正的无人。
萧居瑁满意地窝在镡时观手臂上,摄政王不愧是国之栋梁,跟他一样聪明。
这里的住户多是平民百姓,见到这么多官兵在这,早就躲在屋子里,不敢轻易出来,等到官兵来盘问时,只是摇头说不知道。
衙役询问许久未果,正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