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立刻来到镡时观面前,“王爷有何吩咐?”
镡时观将小奶猫从萧居瑁口中拿下来,递到刘卫手上,“给周硕送去,让他好好治。”
刘卫立刻捧着气息奄奄的雪球,跑到周硕的院子里,“周大夫,快出来治病。”
周硕披散着头发,打开屋门,一脸萎靡,“什么事儿?谁生病了?”
刘卫将雪球往他面前一递,“你快些,它好像快不行了。”
周硕低头一看,面色复杂,接过小猫,“回去告诉你们家王爷,老子是大夫,不是兽医!”然后虎着脸将门一关,“治好了会送回去的。”
刘卫吃了一嘴灰,心里却偷乐,周大夫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萧居瑁被镡时观抱回去,洗了个澡,然后躺在镡时观腿上睡觉,今天跑了这么多路,他确实累了。
一直睡到晚膳时分,猫陛下一觉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被镡时观喂饱后送上床后,心里又开始痒痒了。昨夜他趁镡时观睡着,偷偷翻书看,反正他夜里不需要烛光也能视物,要不今晚也这样干?
谁料镡时观沐浴完躺在床上的时候,忽然就将他揽在怀里,猫陛下根本就没机会挣脱出去。他刚饱饱睡了一觉,现在完全睡不着,便只能瞅着镡时观的脸发愣。
以前看镡时观的时候,镡时观总是微微低首,以示君臣之纲,而且镡时观一直严肃冷漠,身上还带着战场上的杀伐之气,总会让人心惊肉跳,所以自己一直以来就没仔细注意过他的模样,只知道长得还不错,除此以外便没什么其他印象了。
这些时日,他与镡时观同吃同睡,对他的气息早已熟悉至极,根本不会再有畏惧,反而觉得安心至极。
如今看镡时观,只觉得这人果然是享誉京城的美男子,虽然比自己差点儿,但也相当养眼了。
想着想着,他就渐渐阖上眼睛,睡过去了。
翌日早晨,猫陛下刚吃完饭,赵全就提着圣旨过来了,他知道圣旨上说的是什么,就是让摄政王重返朝堂,并且暂住文德殿。
镡时观接旨后将赵全送出府门,回身看到毛色光泽亮丽的元宝,正站在石阶上玩自己的尾巴,甚是可爱。
“元宝,以后我们就住在文德殿了。”
萧居瑁睨他一眼,那当然,朕让你住在文德殿,还不是为了避再去钻洞。
刘卫给自家王爷拾好几套衣服,送他们到了宫门口,这才返回王府。
镡时观刚抵达文德殿,赵全就来传话,说是皇上召见。
镡时观翻出一册话本,随手放到书案上,而后随赵全去往御书房。
萧居瑁见他们走远了,这才跳上书案,用爪子翻页,虽不太方便,但只要能看话本,这点小麻烦他还是可以忍受的。
御书房内,影子站在镡时观面前,听他陈述训练营相关章程,最后颔首道:“便按这个办法实施下去,不过,训练营的教头由谁来担任?”
镡时观思虑片刻,道:“微臣以为,威远侯陈锋较为合适,他在军中资历颇久,战功显著,且威远侯的爵位也能镇得住贵族公子。”
“那就他吧。”
话音刚落,御书房外就响起赵全的声音:“皇上,京兆尹孙大人求见。”
影子皇帝见训练营的事情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便道:“宣他进来。”
孙继成火急火燎地进入御书房,当即就是跪地一拜,“启禀皇上,乌凤国七皇子死了。”
镡时观眉头一跳。
“怎么死的?”年轻的皇帝面无表情,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