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丽的脸上浮现出娇花般的笑容,她亲自舀了一勺莲子羹,递到镡时观嘴边,镡时观垂眸不动。
萧芷宁的脸蓦地沉了下去,勺柄搁在碗沿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击响,在寂静的宫殿里更加令人心惊。
“镡时观,你意图谋害皇上,你完了你知道么?你已经完了!还在这跟本宫摆什么架子?”
镡时观坐在椅子上,腰背挺拔,闻言回道:“本王是否要完,只有陛下能够决定。”即便是太后,也不能将他定罪,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强加之罪。
他终究是高估了太后一党的底线,原以为与乌凤国使臣勾结,令他名誉尽毁,已经是他们所做的最令人不耻之事了。可他没料到,今日这场接见使臣的宴会,居然是针对他一个人的鸿门宴。
实在是,平白让乌凤国看尽了笑话。
今日宴会中,忽有宫人紧急来报,说是陛下情况不妙,御医束手无策,他虽觉奇怪,但还是跟去静泉宫探望,未料刚入静泉宫,太后就命人将他围困,他若是想要逃离,何其简单?可太后却以陛下的性命相威胁。
虽然静泉宫有自己人看守,但太后毕竟是后宫之主,她要想谋害陛下性命,多的是办法。之前没有动作,也是因为担心被他报复。可现在,他们却直接用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困住,并以陛下的性命作为赌注。
镡时观不敢赌,只好被他们囚禁在文德殿。
萧芷宁见他反问,不禁愣住,瞪大眼睛问道:“弑君这么大的罪名,你觉得你能逃得了死罪?当然,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会恳求母后放你一条生路。”
镡时观沉默不语。
萧芷宁继续道:“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狼子野心,再加一个弑君的罪名,估计没人会不信,你是选择背负这种骂名被凌迟,还是选择活下来?”
镡时观望着她与太后相似的面容,漠然道:“公主还是请回吧。”
萧芷宁气急,猛地将莲子羹挥洒在地,指着他,“镡时观,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镡时观已经转过头去,吝啬于看她半眼。
萧芷宁本想甩他几巴掌,但想到母后说了,现在还不能动他,只好忍住,气鼓鼓地甩袖离开了。
镡时观心道果然,在完全剪除他的势力之前,太后一党是不会轻易对付自己的。没有他的支持,想要拥立储君,没有那么容易。
屋顶上的萧居瑁将瓦片挪开,殿内的情况他看得清清楚楚,萧芷宁走了之后,他便跳到房梁上,一双猫瞳瞅着静坐的镡时观。
镡时观瞬间感应到他的到来,抬首看向他,素来冷漠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接着起身行至萧居瑁所在房梁的下边,伸手道:“跳下来,我接住你。”
萧居瑁俯视男人英俊的脸,四肢一蹬,直接扑到镡时观的怀里,镡时观稳稳将他接住,掌心抚摸他的脑袋,眼尾眉梢都染上一层笑意。
萧居瑁趴在他手臂上,都成这样了,还能笑得出来?
“元宝,你来找我我很开心,不过宫里危险,你还是回府去吧。”男人说着捏了捏他的肉垫,似乎觉得不够,又放在唇边亲了亲。
萧居瑁嫌弃地看他一眼,很想说这只爪子今儿个才被狼牙咬过,只可惜他没法说话,看不到镡时观仿佛吞了苍蝇般的表情。
至于让他回府这件事,还是省省吧,他就当没听到。
殿内烛火柔黄昏暗,镡时观将他放到床上,温声道:“你若是不愿回府,那就尽量回避太后他们,得他们拿你出气。”
萧居瑁扭过头去,以前不知道镡时观还有跟动物说话的能耐,他若只是一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