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面壁。”
萧居瑁乖乖窝在镡时观怀里,长长的尾巴垂落下去,原本清亮的眼睛染上了一丝雾气,不知为何,他竟觉得镡时观此时的怀抱温暖得不可思议,这几天所有的委屈便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被刺客捅穿的疼痛、变成猫的无助、被狗差点咬断尾巴的惊惧,令他鼻头一酸,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可是想到母妃说过,男子汉不能轻易流眼泪,他便硬生生忍住了。
镡时观穿过王府的一座座院落,脚程极快地来到一处清幽的院门前,直接闯了进去,见到在院中独酌的中年男人,直接开口道:“快替元宝看看!”
男人被他吓了一大跳,腾地站起身来,而后往他怀里一瞅,瞬间就见到萧居瑁受伤的尾巴。
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可触及镡时观不同于以往的眼神,于是明智地吞了回去,转身朝屋中走去,“先进屋。”
镡时观随他一起进屋,在男人的指挥下,将萧居瑁放到一处软榻上,萧居瑁这时候才睁眼去看男人的脸。
这一看,瞬间就愣怔住了。
直到男人用柔软的布巾替他清洗伤口,他才回过神来,不禁望向陪在一旁的镡时观。
素来冷沉如寒刃的摄政王此时正担忧地看着自己,那双英挺的剑眉紧紧蹙在一起,萧居瑁心中顿时一酸,镡时观为何会对一只猫这般关心爱护?他竟有些嫉妒元宝了。
不像他自己,自从母妃去世后,他在宫中一个亲人都没有,也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关心他的。想到母妃,他不禁又看了一眼正准备帮他上药的男人。
他记得这个男人,母妃重病的时候,曾将这人召入宫中看病,似乎是姓周,母妃叫他周大夫。
就是不知道这位周大夫为何会在镡时观的府中。
“周硕,你轻点!”镡时观见萧居瑁眸中有一层水气,以为他是疼了,便提醒周硕。
周硕轻嗤一声,挑眉看他一眼,“以前只见你对那个人紧张,怎么,现在又多了一只小可爱?”
镡时观敛下眉目,平淡道:“与你无关。”
周硕用白布将猫尾巴包扎好,道:“狼牙咬得不算严重,估计他是在元宝身上嗅到了你的气味,放了元宝一马,否则元宝的尾巴就要断了。”
镡时观面色微变,目光冷凝。
萧居瑁不禁困惑,他这是怎么了?
周硕摇摇头道:“不过也奇怪,狼牙向来不轻易……”
“行了,元宝的伤有无需要注意之处?”镡时观打断他的话,问他。
周硕奇怪地瞅了他一眼,“愈合前莫要沾水,这是药,回去每日换一次药就可以了。”他说着从药匣子里拿出一个青色小瓶子,递给镡时观。
“多谢。”将药瓶纳入袖中,镡时观也不废话,直接抱起萧居瑁就走。
萧居瑁恹恹地伏在镡时观的臂弯处,靠在他的身上,随着镡时观的走动,他都能听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砸在耳边,却不显得吵,反而给他一种安定之感。
镡时观一路回到卧房,小心翼翼地将萧居瑁放到床上,安置好他受伤的尾巴,坐在床边,注视着萧居瑁的竖瞳。
“还疼不疼?”
萧居瑁从未见过镡时观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他趴在床上,猫眸眨了眨,乖巧得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