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下了雪，他没有带伞，从克丽丝那里过来已经落了满头的雪絮，穿着蓬松的羽绒服抱着便当盒和保温桶，像冬日的玩偶一样有些笨拙的站在那里。

楚毅明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打开车门程意明拨了拨头发把雪花掸落，坐上车楚毅明伸手探进他堆叠的围巾里摸到他的脸颊。

“很冷吗。”

“很温暖。”程意明从失神中恢复过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侧头轻轻用脸颊磨蹭他的掌心：“你体温真高。”

“是你体温太低了。”楚毅明说着捏了捏他的脸颊。

第二天在楚毅明递给程意明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装的是一条柔软的围巾，程意明下了：“其实我有另外一件事想要你帮忙。”

“说。”

“我想要找一个我负担得起的租房，你能帮我看看吗？”

楚毅明侧头看了一眼他围巾外那双纯良的双眼：“你可以住我家。”

程意明诧异的问：“可以吗？”

“可以。”

程意明看着楚毅明的脸试探的问：“那我晚上直接搬过去了？”

楚毅明点头：“等我下班，我去接你。”

程意明围巾遮挡的脸上现出笑意。

下了班程意明回到宿舍先把东西都拾了一遍，随便嘱咐室友：“我些多东西不需要，都留在那个柜子里了，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的都随便拿。”

孙亚趴在床沿问他：“你找的哪儿的房子啊？我们去给你热闹一下？”

“不用了，是一个朋友，他让我住他家，带朋友过去他可能会不高兴。”

孙亚闻言点头：“也是，不过你朋友真好，我也想要这种朋友。”

周令倒是突然的问：“那个送你上班的朋友？”

“嗯，对。”

楚毅明家里的东西一应俱全，程意明提着一箱的衣服和一些小东西就住了进去，洗澡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墙砖，他当楚毅明的时候在这里洗过很多次澡。

他很熟悉楚毅明的身体，食量是多少，手臂的力量的有多大，他很主观的都全部感受过。

洗过了澡蜷在沙发上看动漫，楚毅明坐在一旁看着他：“坐那么远干什么。”

程意明抿了抿唇站起身靠了过去。

楚毅明欣赏着他的表情：“还冷吗？”

程意明垂眼点头：“冷。”话音还未全落下程意明就被楚毅明一把猛的拽进了，另一只手探进他的浴袍里搂住他的腰肢。

楚毅明的每一寸肌肤都很温暖，温暖到灼热。

程意明忍不住发抖，看着楚毅明的脸在眼前放大，炙热的嘴唇贴了上来，双手抓紧楚毅明的衣服，僵硬的微微启唇等待他的近一步侵略。

他不是一个有谷欠望的人，过往二十三年都是一片寂静的灰白色，第一次有谷欠望是因为楚毅明。

和楚毅明打过电话之后他洗过了澡，站在镜子前看着属于楚毅明的这具身体。

尽管他粉饰太平的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奇怪的事，可是他记得很清楚，他用楚毅明的身体第一次自-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