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得没有跟他抬杠,而是发自内心地笑了笑,仔细地思索了一会儿后,我走进厕所的隔间,拨通了白天那个陌生的号码,郑重其事地告诉陆绪言,我决定拒绝他的邀请,我说我很满足于当下的生活,我不渴望任何变数。
陆绪言并没有死心,他仍然试图用他的“正义”、“理想”以及他所了解的现状来劝说我,只是这一切止于一个突然插进的紧急通讯。
我立刻紧张了起来,我设置的紧急通讯只有一个,就是家里的备用终端。
通讯一接通我就着急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桑桑?”
“孟梁……”他低低地喊了一声,白天还清凉剔透的声音此时带着一种病态的沙哑。
“是不是生病了?坚持一下,我马上回来!”我甚至没来得及和任何人道别便冲出了容所,通讯那头传来的喘息声让我心急如焚,在路边像个疯子一样胡乱扑腾着想要拦下一辆计程车。
“孟哥哥,别急,我没事。”桑桑轻声安慰我,低沉的嗓音仿佛有实质一般拂过我的耳廓。
“我只是……好像发情了。”
第10章发情
我推开家门的时候,一股浓郁的香味差点把我冲昏过去。
仅有的理智让我辨识出这是桑桑前两天在网上订购的香水味,小天使爱美,整天倒腾衣服裙子首饰,我便也没放在心上。
香水瓶大概是被打翻了,我努力地回忆了一下瓶子的材质,有些担心我的安琪会被碎片弄破手。
“桑桑?”我喊了声,捏了捏有些打颤的手指,尽可能地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平稳,这是他第一次不依赖药物度过发情期,我得足够表现得足够镇定体贴,以加剧他的不安,“你在哪儿?”
没人应我,倒是卧室里传来了一阵响动。
那是我弟弟的卧室。
我连忙推门进去,一进门就看到我的安琪躺在地上,修长的四肢蜷缩着,有些发抖,看起来像是受了凉,原本苍白的面颊上却是嫣红一片,粉色的唇半张着,呼吸有些急促,瞧见我后微微动了动,没能发出声音。
我瞧见他这个模样,快心疼死了,也顾不上紧张赶紧把人半抱半抗扶到床上,轻轻抚摸他的背脊让他放松僵硬的身体,只见我临走前塞给他的终端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光屏上还保留着通话界面。
我伸手帮他挂掉通讯,搂着他躺倒在床上,小声在他耳边说:“没事了,桑桑,我回来了。”
他点了点头,额头上渗着汗,我替他抹了,只觉得手背微烫,像是发了烧。
我忍不住问:“冷吗?”
“不冷。”他终于能说出话了,只是嗓音依旧哑的厉害,“热。”
我这才反应过来,发情期确实应该会全身发烫,关心则乱,刚才问了蠢问题。
桑桑喘着气,低头去解衬衫的衣扣,他依旧穿着早上的那件长衬衫,燥热间衣领处被拉扯得凌乱无比,只是显然还不够,他手忙脚乱地想把这件衣服脱下来。
我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