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吃完饭后,安琪会变得很活跃,她偶尔开口说话,尽管只能勉强发出几个音节,这个时候监护人不能离开,离开会使她变得很焦虑。
“是哥哥。”我不知第多少次纠正他,“哥哥”
“爸……爸爸爸……”她的嘴唇颤动着,发出像是昆虫振翼一般的鸣叫,“交……交……”
我摸了摸她的脸颊:“回来给你做饺子,好不好?不过只能是速冻的。”
“交交……”她笑嘻嘻地裂开嘴,舞动着两条胖乎乎的粗大手臂,“交……”
我摇晃着她身下的巨大摇篮,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和背脊,在清风柔和的吹拂下,安琪很快结束了兴奋状态,进入了睡眠。
她鼾声如雷,不多时就流了一脸口水,我拿纸巾给她擦了,接着在她脸上围了一些吸水的纱布,以她被自己汹涌而出的涎液淹死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离开前我没有忘记将门反锁,在上一次的性侵事件后,我换了安琪房间的门锁并对门进行加固,至少短时间内,她没再能为了解决发情问题而撬开门锁,或是干脆在门上暴力破坏出一个大洞。
我打开冰箱,冷藏柜里放着我每个周末会去商场备下的懒人食物足足好几磅的长条面包,懒得将它拿出来,我将面包刀伸进冰柜,切了两片面包放在盘子里,又用刀尖挑了一块黄油抹在面包上,关上柜门后,我的早餐就做好了。
正好,上班时间也快到了。
我的调任令昨天刚刚下来,比想象中的好,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人事调动,从“白玫瑰”调到“红玫瑰”,连单位地点都不过只是隔了一座墙。
我曾经是一个爱情编写师,而我的单位“爱情编写事务所”则被简称为“白玫瑰”,具体任务无非就是根据男性的需求,给他们的雌性编写一套虚假的爱情记忆,再将这套记忆编码置入雌性的大脑中,从而保证这些人造的可生育容器能够死心塌地地爱着自己的丈夫,保证发情期到来后的忠贞。我工作的“文撰部”的主要职责就是像写小说一样描绘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再与“丈夫们”修改、确认稿件,稿件被确认后,就会移交给“程序部”,由他们负责将爱情故事转化成代码,植入被挑选好的雌性脑中。
而“红玫瑰”,全称“爱情事务调介所”,所负担的工作却要麻烦的多,他们要陪同男性挑取喜欢的雌性,像介绍产品一样从外观、内核、实际作用几个角度将自己分管的雌性推销出去,同时,白玫瑰将植入记忆的雌性转交给红玫瑰后,由红玫瑰负责包装、派送、送货上门,以及处理七天内的无条件退换和三年内的售后。另外,传说中红玫瑰最底层还有一个巨型回站,用来回失去生育能力雌性或是无人愿意监管的安琪,具体如何运作、有哪些人在里面、被回的人会去往哪里,这一切都无人知晓。
说实话,红玫瑰是一个让人厌恶的地方,我并不喜欢,但事实上我曾经呆了几年的白玫瑰与它并没有什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