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身上,但他还是坚持着做完了作业。
做完作业的惊喜便是突如其来的高烧。
看到温度计上显示的39c时,严律第一时间便把不情愿的傻崽子给抱到了床上,坐在床边给金秘书打了电话。
顾煜见严律面色不对,便乖乖地给自己盖好被子,拉着严律的另一只手,在他掌心处来回画着爱心。
顾煜其实没有觉得自己身体有多不舒服,以前他一个人住在这里时也发过高烧,那时候还没有人像严律这般贴心地照顾自己,他也懒得麻烦医生,自己熬过去就好了。
严律低着头给顾煜削水果,眉头皱成一团,顾煜可怜地唤了声,“阿律……”
顾煜知道严律是生他不好好照顾自己的气,却又不舍得对他发火,所以才会抿着唇一直不说话。
严律手上动作一顿,但他依旧没有抬头看顾煜,声音饱含自责。
“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请医生过来,你也不会发烧了。”
顾煜将头歪到严律的身旁,故意做了一个鬼脸,想逗严律笑。
“阿律,我真的没事的。”
严律无可奈何,用手背碰了碰顾煜滚烫的额头,“嗯,你的烧很快就会退下的。”
在严律出去煮药的时候,金秘书的电话便进来了。
顾煜懒洋洋地接起,“喂?金叔叔?”
“少爷,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立刻打电话帮你叫冯医生过来……”
本来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弱不禁风的顾煜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拒绝道。
“不用了,我身体好得很,小感冒而已。”
金秘书听顾煜的声音虽然带着点感冒的嘶哑,但却中气十足,不仅对严律所说的‘病得很严重’产生了怀疑。
“是吗?我听严律刚才说……”
金秘书话还没说完,严律就轻轻地推门进来了,顾煜瞬间躺回床上,将被子拉过肩膀,蜷缩在被窝中。
他没来得及挂掉电话,只好翻了个面放在枕头旁。
顾煜翻过身,背对着严律,假寐着。
严律将药放到台面上,坐到顾煜床边,用手覆在顾煜的额头上,感受到手掌心炙人的温度后,他心疼地问道。
“怎么样了?”
顾煜假装艰难地挑开了丝眼皮,哼唧了几声,可怜巴巴地说道,“很难受。”
他说的这一句话像是从喉咙中飘出来的一般,仿若下一秒就要断了线,传递不到严律的耳朵里。
但手机另一头的金秘书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正匆匆地赶往顾总的办公室,听到这句撒娇一般的‘很难受’,手中的文件夹啪一声坠到地上,里头的文件散落了一地。
严律的心揪得更紧了,他轻轻抚摸着顾煜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替他分担一点痛苦。
顾煜生怕金秘书还会说话,便把严律支了出去,“阿律,我想喝水。”
严律起身,“好,我去给你倒。”
慌乱地拾着地上文件的金秘书问道,“少爷,你身体真的没事吗?”
“没事,好得很,我现在能一口气不带喘地做50个俯卧撑。”
“……”所以那句‘很难受’真的是他的幻觉吗?
“金叔叔,我挂电话了,您可千万不要叫医生来!我没事。”
“…好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