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缠着沈砚,将他压在身.下,然后狠狠地吻住沈砚的双唇。
沈砚最是讨厌别人强迫他,他在傅西泠的怀里挣扎着,两人撕扯间,沈砚无意中看见傅西泠发红的眼睛,泛着水光。
沈砚顿时怔住了,也不挣扎了,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傅西泠的吻技实在是糟糕,沈砚尝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口腔里的血,恰巧和傅西泠的舌尖撞在一起,一股酥麻感瞬间将他侵袭。
傅西泠大概也是被这样的触碰给电到了,勾住沈砚的舌,与他深.吻起来。
“你哭了?”沈砚被傅西泠放开时,第一件事就是去确认傅西泠眼睛里的泪水。
傅西泠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岁了,他既不会因为伤痛吭声也不会因为被算计而委屈,但他最是受不了喜欢的东西离他而去。
十五岁前他是无忧无虑的天之骄子,十五岁那年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被炸得粉碎,护送他离开的那些叔叔们也一个个惨死在他面前。
再后来,他异能尽失,双腿残疾,面容被毁,母亲为了帮他找寻能够治愈他的人孤身离开。
他被自己的亲舅舅一家关在暗不见天日的屋子里,饱受虐待。
傅西泠别过头,有些长的黑发遮挡住他半边脸,梗着脖子说:“没有。”
沈砚心想,还说没有,声音都不对劲儿了。
沈砚将脸凑上去,傅西泠不去看他,“我看看,眼睛都红了。”
傅西泠蹙着眉头,不悦的看着他,“给我留点面子。”
沈砚心说你哭的时候怎么不说留面子。
傅西泠的眼睛泛红,里面泛着水光,鼻尖发红,嘴唇因为刚刚的亲吻而变得殷红,说实话,沈砚看着他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心里没有半点把人弄哭的负罪感,反而还想惹他再哭得厉害些。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哭包。”沈砚伸长脖子在傅西泠的眼睛上吻了一下,傅西泠纤长浓密的睫毛扫过沈砚的嘴唇,有些痒。
“别说了。”傅西泠也不是自己想哭的,他只是以为沈砚会像他的父亲和母亲那样离开他。
他从十五岁那年出事后醒来,便一直在面对无尽的离别,好像他认识的所有人都在和他告别,父亲去世,母亲远走,舅舅一家和过去的和善亲切告别,露出丑恶的嘴脸,一起玩耍的伙伴也被家里人阻止别再和他来往。
最开始会来探望他的叔叔伯伯阿姨们也渐渐不来了。
一年又一年,他的身体没有半点好转,反而越来越差,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恶名逐渐远扬,所有以前疼爱过他,喜欢过他,期待过他的人都会恨铁不成钢的惋惜上几句话,再无来往。
沈砚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心里思忖着,傅西泠应该有心理疾病,经历过那样重大的变故后又被关在那种地方,饱受虐待,再心理健康的人也受不了。他心疼傅西泠,这个人和他有了新的联系,以前那些他不曾注意过的细微的东西,都让他感同身受,那十年间,傅西泠遭遇了什么,他只要稍微一细想就心如刀割。
“我不走,我就是想去洗澡然后睡觉。”沈砚放轻自己的语调,拿出自己最大的耐心和温柔安慰傅西泠。
“你别多想,我就是问一下你,没别的意思。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是丑是美都没有关系。”
傅西泠心头大震,他目光紧紧的咬住沈砚的双眼,“真的?”
沈砚没有被他穷凶极恶的样子吓退,语气平常的说:“真的,除非你出轨了,我可能会打断你的腿,三条。”
傅西泠忽然感觉胯.下一凉,浑身一震,连忙摇头,“不会的,只有你。”
只有沈砚会在他面容丑陋的时候说他好看,也只有沈砚会把他当成正常人对待,傅西泠见识过太多扒高踩低的人,别人怎么可能和沈砚一样,沈砚就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