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楚应潭那臭小子给十一下了蛊惑术,反正我也死不了,伤心什么。”
“而且啊,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把他带在身边吧?”
周山季愕然,却见楚灯唇角笑意宴宴:“年轻人嘛,长大了总要吃点苦头的。”
他无话可说了,觉得桑十一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是可怜,他心里想必是愧疚极了,可惜楚灯心里毫无所觉啊。
楚灯眼珠转了转,笑道:“琉璃,跟我进去整理些书,咱们明日就开个学堂。”
琉璃虽也明白他的意思,进去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情不愿。
就剩下景故和周山季两人在院里坐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那日我不是不想救楚灯。”周山季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知道景故在为这件事怪他,可不知为何,他如此介意。
景故觉得膝盖更疼了,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被周山季看在眼里。
他忍住伸手给景故揉一揉的冲动问道:“还疼吗?”
景故立刻撤了手:“不疼了,再过两天就能痊愈。”
周山季忽然道:“你要跟我回去吗?”
回去干什么啊,景故想,他现在跟楚灯站在一起,估计名字传遍三岛也不远了。
简单来说,他的名声应该变得跟楚灯一样臭了。
“师兄啊,我想一个人去游历,你别跟着我。”景故站了起来,他心中对周山季仍有爱恋,却不再被冲昏了头脑。
或者说,景故跟桑十一不同,他爱着周山季一如桑十一爱着楚灯,可他从来清醒。
周山季见他拒绝,不愿去计较为何自己心生失望。
他亦起身,取出一沓符咒,上面纹路鲜艳似是鲜血画就。
“拿着吧,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烧一张,无论我在哪里,会立刻来到你身边。”
景故未接,他突然笑了,脸上笑意灿烂,一双眼睛妖娆漂亮,眼中的寒意却如霜雪一般。
“你这是何意?”
周山季顿了顿:“你是我师弟,我自然得护着你。”
可我不想做你的师弟,周山季从他眼里看到了这句话,却仿佛如鲠在喉,再说不出一句话。
景故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怎么自己一个大男人这么计较这些。
他接过了那一沓符咒,拿在手里扬了扬:“谢了啊。”
景故在自己的乾坤袋里掏了掏,这乾坤袋是他亲手做的,跟储物袋相比是可以放活物的。
他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只雪貂。
小家伙似是刚睡醒,雪白光滑的毛发在阳光下有熠熠的柔光。
“替我养着。”景故把雪貂丢到周山季的怀里,小家伙不满地细声叫了两下。
周山季愣愣地看着景故,后者对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照顾好啊,以后我要问你讨回来的。”
他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问:“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