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

他的目光深沉，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如果你真的爱他，又怎么会逼他？”

张文剧烈的反驳，“我没有！”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眼睛赤红的瞪着李佑，“他妈的都是你这个贱人的错！”

如果没有李佑，秦天就不会喜欢他，秦天不会喜欢他，他也就不会对秦天出手，更何论招来蒋铭伽这座大神？

所以千错万错，都是李佑的错。

都是这个贱人的错。

“张文！”秦天厉声。

张文一愣，随即连忙开口，“我紧张了，我、我怕高，对！秦天，你忘了吗？我最怕高了！你真的要、你真的要……”

要我死吗？

他都不敢问出来，生怕听到的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选他还是选李佑，这好像只要是个人都会知道的道理。

直到现在，张文才猛然看清这个事实。

他，比不上李佑……

秦天望着天空，深呼吸一口气，心脏绞痛一般过后，反而是不正常的平静，他问李佑，“宝贝，你会恨我吗？”

李佑露出一个笑，也看着湛蓝的天空，“不会，永远爱你。”

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永远支持你。

秦天冷漠的看向助手，“我选张文活。”

助手震惊，不敢置信的反问，“你确定？”

张文同样目瞪口呆，但随即就是强烈的欣喜，他忍不住得意的看向李佑，李佑仍是平静的看着天空，毫不在意的样子。

“啊，确定，”秦天盯着李佑的那股绳子，“我要和我宝贝一起掉下去。”

“我选他，并不是他比我宝贝重要。而是我不想让他成为我和我宝贝生活中乃至心中的一个疙瘩。而我的宝贝”

“佑佑小宝贝，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去他妈的只有他好就好！

李佑笑着，眼睛发亮，倒映着天空的光芒，“好啊。”

我们一起死。

如果只留下一个人活着，那不是奖励，而是惩罚。

就如同他以为他死了之后的生无可恋，仿佛整个世界都和他隔了一层厚如城墙的膜。

人生都变成了黑白色。

助手无话可说，目瞪口呆的看着秦天把那股绳子缠绕在手上，没有一丝犹豫的准备往下跳。

被拽上来的张文腿脚发软，“不、不要。”

秦天突然顿住，张文欣喜若狂，助手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断定了秦天不会为了爱情放弃生命。

秦天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着张文，一字一顿，“张文，救你这条命，希望你以后能照顾我两个孩子。”

他又后悔对两个孩子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又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一只手有力的握住绳子，一只手紧紧的抱住李佑。

李佑的双手被缠绕着，他被秦天抱在怀里，已经哽咽，“笨蛋。”

“说谁笨蛋呢？”秦天细密的吻落到他脸上的泪痕上，神色温柔到不可思议，“小beta，这会不管你是生是死，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李佑追逐着他的唇，鼻音浓重，叹息，“我怎么会遇见你这么霸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