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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齐在俱乐部的诊所里给身体做了几项常规检查,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是正常,这也让他松了口气。
随后的一周又是上课,修车,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可是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了。安齐想着,也许是因为霍靖择的再次出现。
那天他去帮梁信辉去酒店送东西,车就停在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等他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霍靖择的车,霍靖择的车窗是半透明的,安齐一眼看见霍靖择伏在方向盘上。
安齐本来没打算停留,匆匆走过,恨不得立刻走得越远越好,可是走过之后心中又徒升不安,慢走了几步蓦然回头跑回来,他在车窗外喊了一声霍医生,可是车里的霍医生却没有丝毫反应,他绕着汽车走了一圈,车窗都关的死死的,霍靖择一动不动的伏在方向盘上,肩膀起伏着,仪表盘上没有光亮。
他拉了一下锁着的车门,紧张地使劲拍了几下车窗,霍靖择似乎猛然惊醒,扭头的时候车子内外,一窗之隔的两个人都有些怔住了。
安齐猛地踹了一下车胎,大吼:“霍靖择你给我开门!”
霍靖择茫然的表情开了车门,冷空气一下子涌了进去,他没忍住猛地打了个喷嚏,“安齐啊,”他说话的时候带着浓烈的鼻音。
“你他妈的有没有常识,门窗都关着在车里面睡觉!暖气也不打,你知道这里面多冷吗?冻死你!”
霍靖择有些茫然地看了眼自己的车门,这才回道:“我就是趴了一下,没想到睡着了。”
安齐瞪了霍靖择一眼,转身要走,却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又回来,伸手摸了下霍靖择的额头,霍靖择躲了一下。
“你发烧了。”
霍靖择有些无奈地囔着声音说:“挺久没有感冒了,这一下子还挺严重,哎,”他回身探进车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鼻涕,回头注意到安齐冷峻的面色,笑了:“谢了,要不是你路过,我说不定睡到什么时候了。”
安齐心中有如蚂蚁成排地走过,手掌攥成了拳。
霍靖择摸了摸鼻子,看着安齐又笑了,“你这头发……显得眼睛特别大。”
安齐回首摸了摸头发,转回头的时候问他:“你要回家吗?”
“啊,是,刚才跟那几个专家沟通了一下。”
“我送你回去吧。”安齐说。
霍靖择杨了下眉毛,“你没事吗?”
“没事,正好我也要回家了。”安齐忍不住催促:“你快点的!这里面很冷啊!感情你穿的挺多!”
安齐每天穿着一件小黑棉衣来去,学校,俱乐部,家三点一线,出门开车,也不经常在外面待着,总是穿的很少,为了戴帽子把头发剪了,结果帽子却总是忘记拿,鼻子和一双耳朵冻得通红。
霍靖择转过车头坐到副驾驶上,看着安齐上车关车门的时候说:“你穿的太少了,冬天本来就爱感冒。”
“我乐意。”霍靖择的车里还有那股好闻的味道,好闻到痛彻心扉。
霍靖择叹了口气,带着鼻音小声呢喃着:“狗脾气就不能改改。”
安齐开车走出停车场,一路往俱乐部外面开去,霍靖择顿了顿,问他:“那天赛车真的没受伤吗?”
“没有。”
霍靖择刚才冻了半天,现在被暖风一烤,鼻涕像水一样流,手里攥着一团纸时不时擦一下,“本来觉得赛车是挺拉风的一项运动,但是现场看了才知道,真的很危险,你还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