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举着杆子往上举,炸毛在里面乱动想要跑,安齐大喊一声:“炸毛你给我老实的!”
炸毛应该是被吓着了,果然不敢动了。
大爷抓着杆子一头无法借力,举着杆子很劲地运输炸毛,结果这杆子举到半路杆子中间不知道哪一块地方突然传出来‘咔’的一声,听声音就感觉是要断了。炸毛再不到三个月大也快十斤了,正经有些沉呢。
好在大爷武功高强,一举将炸毛举过来,杆子过网的时候杆也断了,幸好安齐在下面及时接住了。
霍靖择刚松一口气的时候,安齐又嗷嗷叫唤起来了。“怎么了?”
安齐把炸毛丢在地上,甩着手,蹦着叫:“我靠它身上都是刺啊!”
霍靖择扒着铁网担忧地叫:“你快点回来!”
大爷跳下梯子,用带了绝缘手套的一双手把炸毛拎起来捡了捡它毛上粘的枣树枯枝,然后隔着网递给了霍靖择。
大爷用的那网是现从公园人工湖里拿上来的,上面不知道攒了多少泥了,炸毛原本一身水灵灵的白毛在网里滚得像泥猴似的。
霍靖择将它关进笼子里,然后去看安齐。
大爷和安齐踩着梯子跳过来,大爷别看一把年纪了,腿脚功夫利索着呢。
霍靖择牵起安齐的手看了看,安齐两只手的手心上被扎了好几个血眼,他从裤兜里掏出手绢把安齐手上的脏东西擦净,安齐转眼看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顿时想把手缩回来,霍靖择攥着他的手腕说:“别动,我给你挤挤血,万一里头有刺该感染了。”
安齐目光躲了躲,没有动。
两人拎着炸毛回家,安齐在浴缸里放了十厘米的温水把炸毛放里面让它自生自灭,炸毛好像知道自己闯祸了,要不就是被吓的,神色泱泱的,在水里嗷嗷叫着。
安齐扒着浴缸边缘指着它脑门说:“小子,别给我叫,老实把自己洗干净,要不然你别想出来了,你在里头当水狗吧你。我再给你撒点盐,让你变海狗。”
“净胡说。”霍靖择拎着药箱走进来,把药箱放马桶盖上,然后拿出碘酒来,蹲在安齐旁边。
“手给我。”
安齐伸出两只手,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哎我这双多灾多难的手啊。”
霍靖择用棉签沾了碘酒给安齐擦手,安齐又说:“我隐约预料到它日后的拆家运动了。”
霍靖择沉沉地笑了两声。
安齐看着霍靖择,目光如丝:“我要是没空能把它放你那吗?”
霍靖择没抬头说:“当然了,炸毛在我名下的,是我儿子。”
“你儿子……”
炸毛在水里提着一只爪子可怜巴巴地叫唤也没人理它。
霍靖择给安齐擦完手又给了安齐一副橡胶手套让安齐戴上再给炸毛洗澡。
炸毛洗个澡简直要炸裕缸了,他们两人四只手都弄不过来,沐浴露一涂,炸毛一甩毛,甩了两人一身一脸的泡沫。
小小的浴室响满了笑声和狗叫声。
霍靖择出其不意在安齐脸上抹了一大坨泡沫,安齐不甘示弱整个人扑上去在霍靖择左右脸都抹了一大坨,下一秒嘴也堵了上去。
他倒在霍靖择身上,手臂拄在他头的两侧,鼻梁错开,口中喷洒着热气,用力地吻着霍靖择湿润的嘴唇,这是他的渴望,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情感迷惑和缺失在霍靖择抱住他的时候得到了解答以及莫大的满足。
霍靖择抱住了他,一手扣住他的头,一手搂紧了腰,激烈的回应席卷了他,口中紧密纠缠牵扯成丝的是属于霍靖择的味道和力度。
炸毛嗷嗷叫着,又没人理它了。
安齐坐起来,脸连着脖子一片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