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个时候他妈妈还在国外留学,如果没有照片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妈妈,他根本不知道他妈妈长什么样。那个时候他问他爸她妈妈在哪,他爸也是告诉他实情,说他妈妈在国外学习,学完习才能回来见他。
所以他一直以为他妈妈是个非常努力非常爱学习的人,所以他也很努力的学习,总会想着他也要成为一个像他妈妈一样厉害的人。只不过后来……
后来,他又问他爸,为什么他和妈妈总是吵架,为什么妈妈总是打他,总是骂他,他明明没有犯错。他爸爸告诉他,因为他妈妈最近心情不好,而这个最近一直延续了多年,甚至到现在。
其实,安齐还一度觉得他挺喜欢他妈妈打骂他的,至少比被他妈视作空气要好得多。
安齐回了自己家,突然闻到空气中有一丝不正常的酒味。
很浓烈的白酒的味道。
同时他还看见沙发上放了一件深绿色的军装大衣,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军帽。
他蹬蹬蹬跑上楼,但是楼上每个房间里都没有人,他又跑下来,发现酒味好像是从自己房间里传出来的。
他跑回房间,打开灯,他的床上大赫赫地躺着一个人。
那人衣服鞋都没脱,只衬衫领口解开了两个扣子,人晒得跟非洲土著似的,头发剃的都快没有了,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味。
“喂!”安齐在这人脚上踢了好几脚,人终于醒了。
邢骁眯了眯眼,挺起身,很是艰难地开口问他:“你回来了啊?几点了?”一开口,空气中的酒味似乎又浓了几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安齐看了下时间,七点半。
“哎呀,”邢骁又躺倒了,神色很是萎靡。
“你刚从非洲逃难回来的吧?”
“夏训啊!演习啊!说着玩呢?我他妈被灌了一下午终于给我放走了。”
“放几天?”
邢骁伸手比划了一个耶。
安齐笑了一声:“真大方。”
“没办法,就这么大方。”邢骁伸手摸了摸兜,一抬头:“哎,我大衣呢?”
“外边。”
邢骁招了招手,大爷一样:“给我拿进来。”
安齐认命地去拿衣服,回来就丢大爷脸上了。
邢骁在大衣口袋里掏一掏,然后掏出来什么东西给安齐扔了过去。
安齐接住,惊讶:“这不是我车钥匙吗?”
邢骁把大衣丢一边,坐起来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揉了揉脑袋,说:“昨天回家你爸给我的,说是从你妈手里拿的。”
安齐看着钥匙哦了一声。
邢骁心想宽慰两句,但是到底什么都没说出口,安齐的事情,他还真不好开口。“你注意着安全,反正别出事就行了。”
安齐嗯了一声。
邢骁又埋头倒下,顺便把被拽身上了。
“你不换套衣服再睡?”
邢骁摆了摆手。
安齐看着邢骁的身形,他似乎比几年前更加壮硕了,jūn_duì果然训练人。
其实他也挺向往当兵的,之前他都差点当兵去了,但是他好像天生和当兵反冲,因为他第一年的时候拉肚子错过了体检,他姥爷想加塞把他塞进去,结果他玩滑板还把腿摔骨裂了。
第二年的时候他正在国外参加比赛,他姥爷在国内找不着他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