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择笑了一下,随即皱眉,他沉声问安齐:“昨天晚上喝酒了?”
安齐转了转眼,‘哦’了一声,悄悄闻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安齐没敢说话,喝酒被医生逮了个正着,憋屈。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身体考虑,都随着性子玩,等以后老了就知道了。”
安齐默默看了霍靖择一眼,心想你这口气怎么跟我爸似的,你看起来也没多大年纪啊。
“看什么看?”霍靖择手里拎着黑色的公文包,看着不断跳跃的电梯层数说:“也就是没有给你白纸黑字的写病历你就乱来。”
“我、我就是昨天,有个朋友过生日。”安齐胡乱地解释着,紧了紧左肩上的背包带。看来金晏淮真没告诉他。
安齐期待着下面电梯能上来人,但是竟然一直没有人上来,从十八楼直接降到了底。狭小却明亮的电梯里带着凝重的气息。
电梯门一打开安齐就要跑,结果突然想到自己昨天是坐金晏淮的车回来的,自己的车还在会馆那里呢,于是站在电梯门口就怔了,只不过没怔住,差点摔了。
霍靖择在后头扶了他一把,问他:“怎么了?”
安齐摇头说:“我车在外面呢没开回来我忘了。”他抓了抓头发说:“霍医生拜拜。”打出租车吧。
“拜什么拜?”霍靖择伸手盖在安齐脑门上,皱起眉:“你发烧了,这么烫。”
“啊?”安齐啊完之后,感觉自己真的烧得不轻,因为他已经双眼一黑晕过去了。
等他再睁眼睛的时候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头顶是嵌入式的电灯,墙壁白的刺眼,耳边叽叽喳喳地聊天的声音。
他听见旁边有人问他:“你醒啦?”
他一转头看见旁边的圆脸小刘护士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刘姐姐,我怎么又来了?”
刘护士笑得灿烂说:“谁让你晕霍医生怀里了。”
“霍、霍医生?”安齐顿时惊讶。
刘护士眨眨眼:“怎么你不知道啊?是霍医生送你过来的啊,刚来的时候你都40°了,真厉害。”
“谢谢。”安齐动了一下,看见右手背上扎着针,背上很疼,他用左手抓了抓右肩。
刘护士又说:“伤口裂开了,又处理了一遍。”
“霍医生呢?”
“霍医生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对了,”刘护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来保温盒,里面是一碗密封的粥,看颜色应该是小米粥。
“贫血低糖,给你吊了退烧药消炎药和葡萄糖,早晨没吃饭吧,赶紧喝了。”刘护士体贴地把吸管也给他插好了。
“谢谢。”
刘护士问完安齐需要之后就去照顾别的病人了,安齐抬头一看,周围床铺上都是大爷大妈,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的全身插满了银针,一动不动地在那坐着。
安齐喝了口粥,想起来今天旷课了这是,于是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跟导员请了个假。
他想靠到床头,他左手快麻了,而且这么躺着也喝不了粥啊,他真饿了。
安齐像毛毛虫一样在被窝里供起来,然后抬着扎了针的右臂蹭到床头。结果躺着还好,一坐起来头就晕了,他迷迷糊糊地喝了一大口粥,小米粥是甜的,还是温热的,里面应该放了南瓜,真香。
刘护士真是善解人意,虽然他不爱吃甜的,但是这个粥的味道很好。
只不过头晕。
安齐匆忙两大口把杯里的小米粥喝完,然后又蹭着要躺下,他穿的还是牛仔裤,在单薄的被褥里发涩,连着被子蹭到脚下,他伸胳膊实在是心有余而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