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冷眼看着他,故意加重了语气,叫了一声:“不是么,哥哥?”
楼临失笑出来,弯着腰望着她,像是要望进她心里:“妹妹,你终于不装乖了么?东西再唾手可得,也是我的心意。而太难得的,我现在又不能给你,也许将来也不能给。哪怕给了,你也未必敢要。”
一语完毕,还学着她的叫法:“不是么,宴宴?”
明知道他叫的这个“宴宴”,也是真十二公主的小名,玉疏却仍有一分触动,从来没人这么叫过她。
只有她自己。
她停了半响,才找回声音,问他:“哥哥,你都不会生气的吗?”
楼临笑意更深,说出来的话,却字字重若千钧:“在宫中,没有目的的生气是无用的,我知道宴宴你跟普通小女孩儿不同,那宴宴,你今天就记住哥哥这句话,当生气无用的时候,又何必生气,不过气坏的是自己罢了。”
他眼眸中一点燃烧的火光,语气逐渐低沉:“宴宴,从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跟我是一样的,不是么?”
玉疏顿时明白,她这个便宜哥哥,的确是个切开黑。
内心的挑战欲蠢蠢欲动。
因为他就是她幻想中的最完美的样子。
只是,还不够。
这个从那天之后,她唯一能认得清脸的男人,想看到他最深的阴暗面。当白璧无瑕的帝国继承人,被掌控在情欲里,在血缘与逆伦中沉沦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
玉疏露出一个和五岁孩子截然不同的恶意微笑:“当然,哥哥。”
“我们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她还有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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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开之后,玉疏很明显的感觉到,楼临对她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变化。好的那种。随着他的变化,东宫里一个个比玻璃珠子还圆滑的下人们,对她也从一种礼貌而冷淡的恭敬,变成了“真主子”一般的亲热,尤其在贴身伺候的衔霜这样,玉疏体会得更为分明。
不过衔霜这样的变化,倒叫玉疏有些苦不堪言。原本只做好自己本分内的事儿的衔雪,如今摇身一变,几乎要变成她的教引嬷嬷。
前几天因楼临说过段时间要带她去给父皇请安,见她礼数粗疏,就叫衔霜盯着她的规矩,每日都得练上一个时辰,短了片刻都不成。她每日都得重复那几个三跪九叩的大礼,再听衔霜一遍遍讲面圣时的规矩,只觉这公主也无甚好做的。
谁知她还未去就山,山就先来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