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踩在心上奔跑。
好怕啊……
等到灯灭了,医生摘下口罩和他讲话时还是心有余悸,生怕听到什么让人绝望的消息,好在不是什么治不了的绝症,只是头部和背部双重的撞伤,需要多多静养而已。
詹子文交了一大笔钱给小羽毛换了个单人间,他的头上缠上了一圈一圈的绷带安静的躺着病床上,眼帘紧闭着,纤长的睫毛翘在空中没有一丝的震颤。右手的手背上打着点滴,只能小心的拖在他的手心下面,生怕撞着哪里。
“小羽毛,说好的在一起,所以你绝对绝对不能先走,也不要离开我。”
一遍遍说着,一遍遍的亲吻着。
洛宇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中,没有回应。
詹子晴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时已经很晚了,但还是半夜赶了过来。问了医生确定病人无碍后就去找房间,推开门就看着这样的一幕,她承认那一刻她都羡慕洛宇了,当然也没有做灯泡的觉悟,轻轻地将门关上,在外面打了个电话给家里报平安。
这个孤苦无依的小男孩早就已经融进了詹家,谁都割舍不开。
也许他们两个以后曝光会受到很多的不理解,但是这个家里都会站在同一条线上和他们一起度过,从始至终爱情只属于两个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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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洛宇曾清醒过一次,一睁开眼就是脑袋里疯狂的疼痛,简直像是有□□在里面狂轰乱炸。詹子文整晚上没敢闭眼,看到他痛苦的样子立马按了床头的紧急铃,在身边不住的安慰着他。
“小羽毛没事了啊,我在这里。”
“那个打你的智障已经到警察局了,等过几天我就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尽管那么的温柔,可洛宇一句都听不进去,紊乱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疼字。
护士来得很快,给了他几片止痛药才算是安稳下来。
他看着詹子文那副紧张的样子努力笑着,“你看看你,那么急干什么,刚刚都是骗你的,其实一点都不疼。”
詹子文牵着他另一只没有扎针管的手,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亲着,像是再给他无言的安慰。
“好吧刚刚都是骗你的,其实很疼。”
“哎,你给我唱首歌呗,我记得你以前唱歌特别好听。”
这种时间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无条件满足,将椅子挪的离媳妇更近一点,轻轻地开始哼着曲调,刚开始还没找到感觉,断断续续的,慢慢的连接起来哼唱着,一切就像是回到了小的时候……
洛宇妈妈刚走的那段时间经常熬夜,怎么都睡不着,常常半夜就开始不自觉的流泪。没有办法的他便学着电视里那样天天给他唱歌听,只是后来到了变声期他的声音变的难听,就再也没有唱过。
恋人陪伴在身边,耳边的歌声带着他慢慢睡过去。詹子文就牵着他的手一夜都没有放开。
詹妈妈柳段是第二天一早来的,手上还提了个保温壶,里面是一锅小米粥。
粥是听说洛宇出事就开始熬的,为此还特地打电话咨询了家庭医生,闷了一个晚上非常的粘稠又有营养,虽然家里有保姆但她还是亲自下厨。
“妈,你怎么来了?”听着门口有响动的他转头看去,母亲提着保温壶小心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