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状况,正在紧急会诊。”向元涛长长叹息,“初步结论是,以前脑部受过撞击,这次又长时间缺氧,可能诱发了脑部的旧伤。……”
封云海还要急着询问,向元涛那边已经传来了一片嘈杂声:“病人家属呢?……医生请你们进去。”
向元涛声音急促了:“云海,我得挂了,这边比较忙,我叫小睿联系你,回聊。”
电话“咔哒”断了,封云海和刘淑雁充满忧虑地对视一眼。
刘淑雁焦虑地站起身:“云海,快叫秘书定两张机票……我们得过去。”
封云海皱着眉,腾地站起身:“不能等民航了,我给大哥打电话,叫他找架私人飞机吧。”
现在燕京市的首都机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的私人飞机都能起降的,要想紧急出行,说不得要请封家大哥出面。
两个人匆匆拾了最基本的随身物品,立刻坐上了司机开往机场的汽车。
后座上,封云海握着妻子微微发冷的手,轻声安慰着:“你别急,明泉那孩子一向命大福大,这次也一定没事的。”
刘淑雁默默地依靠着丈夫坚实的肩膀,声音哽咽了:“希望如此吧。只是这孩子啊,你说他命大福大,可真是……”
她摇了摇头:“自小就丢了,过的那是什么样的苦日子?好不容易被认回来了,倒是钱财不愁、富贵逼人了,可是这命格……怎么老是带着血光之灾呢?”
她心神不定,又难过揪心:“你说睿儿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封云海苦笑一声:“元涛不是说了吗,我们小睿没什么大碍。”
刘淑雁的声音幽幽的:“我不是说那个,你明白的。”
封云海不说话了。
他的心里何尝不是越来越沉重,电视上那转瞬即逝的画面上,儿子那种悲痛欲绝的神情……经过了整整五年的分离,不仅没有浇灭儿子那份不寻常的感情,反而叫它更加浓烈和执着了,是吗?
再度经历生死与共,再次面临病痛苦难,这份感情又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淡忘,会被按捺下去?
只是想想,就觉得那份感情怕是根本就病入膏肓,无药可解。
……
半个月后。
东申市某间新开不久的私立医院里,迎来了专机送来的、从武汉转院而来的两位病人。
最好的医疗设备,最权威的专家会诊,最专业的陪护和照顾,一切都做到了极致。
可是两位病人的情况,却截然不同。
向城的急性肺炎经过消炎和治疗,基本已经痊愈,左腿的骨折比较严重,但是经过打石膏固定,卧床休息后,基本也在缓慢地愈合中,可是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处伤病却无法治愈、也无法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