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晗僵硬地迎着这双眸子,忽然汗如浆出,在这一刻,他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某种陷阱,就如同当年一样。
关晋升的注意力,也早已经转移到了这边,和在场人关注那块极品翡翠不同,他忽然只想好好看看邱明泉。
刚刚那种古怪的感觉浓烈地几乎化解不开,而且越来越浓:到底是他太敏感,还是这真的就是巧合呢?
这到底是什么逆天的运气,才会这样随手一拿,就拿到了价值连城的宝贝?……
……
东申财经大学的期末考试到了,这已经是1995年的一月,邱明泉在这里度过了一年半的大学学习,眼见着这一学期又将结束了。
平静而幸福的校园生活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变化可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前学生会会长杜强同学终于以一种轰轰烈烈的姿态告别了即将到来的研究生学业,震惊了整个校园。
没错,暑假期间在声色场所嫖娼,被扫黄的警察抓个正着,本来是没闹到学校的,只是下达了行政处罚书,可是不知道怎么,那份处罚书却在刚刚开学迎新时被人贴到了学校的公告栏上,一时间兴奋的流言蜚语立刻传遍了学校,学校在震惊和羞恼下,直接取消了他的研究生保送名额。
很简单,原先的研究生保送条款上,就明明白白写着被保送者需要品德良好、不违法乱纪,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还有哪个导师愿意带一个嫖娼的学生?
用封大总裁的话说,那就是“没有了杜强同学的校园,连空气都清新了少许”。
邱明泉的学业一如既往的优秀,每年的一等奖学金也次次不落地落入囊中,可是接连几个学期,他都悄悄地找到校团委,将奖学金捐了出去,指定捐给家境贫寒的同窗学子。
实际上,这一两年里,他已经暗暗地拿出一笔钱做了一个自己操盘的基金,每年的益都定期拿来捐助给“春蕾计划”,专门用来资助农村的辍学女童。
相对于男童来说,贫困地区的女童的求学机会无疑更少,命运无疑更加悲凉。
“老师,选择学校的受助者时,不用要求学习成绩优秀,只要真是家境贫寒,就优先选择吧。”他诚恳地向团委老师表达了愿望,也得到了首肯。
这一点,封睿也曾经和他争论过:“资源应该给更优秀的人,这样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可是我得指出来,你这样不符合物竞天择的原则。”
邱明泉怅然地笑了笑:“可是怎么判断优秀呢?一个家庭贫困的学生,你拿他的成绩和一个衣食无忧的城市学生去比,又谈何公平?”
仅仅是为了体面地活着,他们可能就需要把课余的时间放在打工挣钱上,哪还有力去更多的学习?恶性循环会一直跟着他们,甚至将他们拖入彻底的深渊和绝境。
封睿淡淡道:“背景和出身,本就是衡量一个人是否优秀的一部分。这的确是不公平,可是奢求绝对公平本就是天真。”
“我懂你的意思。”邱明泉微微叹了口气,“可是真的有很多人需要一个机会,一旦有这个机会,他们也有可能就此拼命向上,对命运充满感激。”
前世的记忆很多已经逐渐淡忘了,可是他也永远记得那个自己离开中学课堂的下午。
阳光似乎是炽烈的,他